情绪找不到个发泄口。
雁归有时,潮来有汛,人死就不会再回来,曾经留下痕迹只会慢慢变淡。
外面天快黑色,临近夜晚天空是青灰色,风高高敛在门口挂着白布上,叶涞眼底颜色跟那块吹来吹去白布样,凄凄凉凉。
叶涞慢慢整理院长留下来遗物,边整理,边自言自语,说给自己听,也是说给盛明谦听。
“院长妈妈临走前跟说,人终有这遭,生人死别,悲欢离合,辈子就是这些事儿,有些事,到就是到,没就是没。”
叶涞说到这里顿顿,慢慢抬头缓口气,眼前视线模糊,身体里积压乱窜悲伤终于找到出口,想停也停不下来,他用袖子使劲儿擦擦湿漉漉脸,又压压眼眶,半天才继续开口说话。
“明谦,当初是用那段视频,你才会跟结婚,真论起来,是错在先,执念太深。”
“是六楼那孩子,但那孩子跟你也无关,因为就是叶涞,不再是傅锐格……”
叶涞舔舔裂开嘴角,没干眼泪是咸。
窗外已经彻底黑,房间里还没开灯,片暗,叶涞动动脖子,转头抬着下巴,对着身侧黑暗里那道不明不白呼吸:“明谦,你不用直跟着,你不欠,也不欠那孩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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