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天夜里漫长踌躇与无谓等待之后,程幻舟僵硬身体舒缓下来,吊着心弦也松泛,他
程幻舟脸挨到杜尽深颈侧,呈现出个自然依偎姿势。
他努力让自己平缓地呼吸着,不露任何破绽。
杜尽深也动动,没有推开他,手不轻不重地搭在他肩上,替他拉拉被子,然后就没有别动静。
程幻舟又等半天,杜尽深既没有远离,也并未更靠近,程幻舟没感觉到有什,心里像有万只蚂蚁在爬,刺挠着,又是酸又是痒。
这种不上不下感觉最难受,他这时无比期望干脆给他来个痛快。
直到凌晨两三点,众人才终于东倒西歪地横在周围床铺和沙发上,有喝多更是直接歪倒在地上,就这毫不嫌脏地呼呼大睡过去,整个场面看上去度非常酒池肉林。
人太多,床却只有几张,大家把仅剩四五张床挪动拼接在起,弄成那种可以多人挤着睡大通铺。
程幻舟倒到塌上就闭上眼,意识处于将醒未醒状态。
身侧床铺塌陷,他便知道是杜尽深在自己身边躺下。
这地方足够挤,杜尽深却还是与对方留足线距离,克制地点都没碰到程幻舟。
。
转而,他又知道自己舍不得。
他小时候除喜爱素描、油画,偶尔还收集微型雕塑,那些东西坏还可以再买,多名贵多独无二藏品都总会找到更美更稀罕来替代,可程幻舟只有个。
如果糟蹋坏,就没有新。
他明明知道。
随后他又想。
他就算确认又怎样呢?他在期待什?
从他无可救药地成为个反常变态时起,他就该让自己放弃。
是啊,他早就该放弃。
现在倒也为时不晚。
程幻舟滚滚,本来已经困,不听使唤大脑中忽然冒出个挺不着调念头。
他想试试杜尽深反应。
他无比想知道先前那到底是不是错觉。
打定主意,他紧阖眼帘,装作已经睡熟,不经意地在翻身过程中朝杜尽深方向接近。
两人之间原本楚河汉界般地留着条小缝,此时那条心照不宣安全线终是被越过。
可还是忍不住想把人占为己有,从里到外,狠狠糟蹋个遍。
杜尽深意识到自己体内那团横冲直撞邪念在不受掌控地不断膨胀,他深吸口气,才堪堪压下直接把还在有搭没搭唱着情歌程幻舟从台上扒弄走冲动。
那是他弟弟,他半个家人,他怎能,怎可以对他产生这种想法。
不应该,这不应该。
后来大家都玩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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