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睛看不见,会出现阶段性焦虑,克服睡眠问题很难……”
程离知道自己找不出别借口,只能说实话,偏偏实话听在傅卿云耳朵里都变成程离狡辩“手段”。
“酒柜上少不少酒,你都喝?”
“喝。”
“喝完酒瓶呢?”
他语气很轻松,好像喝酒是两个人早就商量过事。
程离忍着被戳破慌乱,摸着盲杖小步小步挪到桌边,傅卿云递给他杯酒:“尝尝……”
程离抬起手,手指先碰到傅卿云手腕,又顺着他手腕摸到他手里酒杯接过来。
傅卿云举着酒杯跟程离碰下,清脆声响后,他认真观察着程离每个细小动作跟微表情。
程离看起来被他突然出现吓得不轻,胸口起伏得厉害,仰头口喝光酒杯里红酒。
起来再惬意不过。
如果不是傅卿云在监控里看过程离醉酒后模样,他会误以为程离是有什开心事等着庆祝。
“去哪儿?”主卧没开灯,傅卿云低沉声音像是恶魔幽灵,从黑暗里突然生出来,下子缠上程离,死死捆住他。
程离拎着酒瓶站在那,很长时间都忘应该怎呼吸,直等到脑子里嗡鸣声响起,他才张嘴喘大口气。
“你怎……”程离句话没说完。
“在床底。”
程离坦诚交代,表情太认真,根本没意识到这个答案听起来多滑稽。
傅卿云直接听笑,
因为喝得太急,红色液体顺着他嘴角淌到脖子上,又顺着脖子滑到胸口。
那晚做过痕迹还在,红酒掠过,程离胸口那片吻痕看起来尤其显眼。
傅卿云手指撩开程离睡衣领口,只伸进去根食指,擦掉红色吻痕上红色酒渍,突然问:“为什偷偷喝酒?”
程离直直地站在那,像是等待审判人,喉结动动,酒精烧过嗓音冒着火星:“睡不着,靠酒精催眠。”
“为什睡不着?”
傅卿云开灯,视线下垂,盯着程离手里酒瓶:“你手里拿什?”
程离想把手背到身后,刚动又觉得自己多此举,傅卿云这个时间突然出现,应该是已经发现他这几天直在偷酒喝。
傅卿云看他站在那不动,主动走过去,抽过程离手里酒瓶,拖着瓶底看眼酒标。
“1990年罗曼尼康帝,品味不错,这酒还是几年前别人送,直没喝,今天正好尝尝味道如何。”
傅卿云说着,拎着红酒走到桌边,他已经准备好醒酒器,熟练地开瓶,最后倒好两杯,又回头叫程离:“别傻站在那,过来,陪喝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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