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卿……云……”
程离压住急促
呼吸，手心撑着座椅换
个坐姿，人往车门边靠靠，直到再没有空间能让他回避：“你什
时候来？”
傅卿云在后视镜里把程离躲避动作尽收眼底，心里最后那点儿期待也没，直
最危险地方往往是最安全，而反过来，傅卿云以为最安全，会直站在他身边人，恰恰是背叛他人——
从酒吧出来，程离跟着周震又回酒店，从后门进又从前门出。
陈叔这次没等在车外，隔着玻璃程离只看到驾驶位个模糊人影，他并没仔细看，直接上后排座位。
车里烟味很重，程离闭着眼咳嗽两声，心里想着陈叔怎抽那多烟。
喝进胃里酒精作祟，程离很累，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养神，等会儿陈叔并没有要开车意思。
靠在摩托车上，那张脸比冷夜还冷。
第三张程离坐在酒吧里，还是楼下位置，嘴里叼着烟，个男人端着酒杯弯着腰站在他身侧，两人距离很近，男人胸口就要贴上程离胳膊，看起来在跟程离说话，程离脸在烟雾里。
这是家gay吧，男人过去搭讪想干什不言而喻。
傅卿云脸色终于变，照片角已经被他捏变形，手背青筋,bao起，又把后面几张粗略地看遍。
每张照片上脸都是程离，跟楼下那个人模样，但此刻程离在傅卿云眼里又如此陌生。
他刚想开口问问，道被浓浓烟草味浸染过低沉嗓音，像张巨网从天而降，笼在程离头顶，再把他紧紧束缚在网下。
“跟朋友吃过饭？”
不是陈叔。
程离听出这个声音到底属于谁时，浑身血液像是翻涌浪头，下子把他拍醒，酒后睡意扫而空，程离猛地睁开眼。
如果他没戴墨镜，傅卿云能从后视镜里清晰地看到程离在恐惧下瞬间收缩瞳孔。
这久，每天晚上躺在他枕边人，所有切都是伪装出来。
傅卿云眼里，程离有自己倔强跟坚持，有自己骄傲跟棱角，但那些都藏在他柔软身体深处，现在那份棱角跟坚硬赤裸裸地摆在他眼前，随时防备姿态，也随时准备攻击。
傅卿云突然想起那张半妖半魅狐狸面具，程离就像那只狐狸。
很多他想不通事也在这时候串联起来，傅卿云已经有自己判断，这段时间事，都是程离做。
他直查不出来那个躲在暗处对付他人，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把那个人跟程离联系在起，他把所有人都查，独独落程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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