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卿云没说什,想着后面可以跟程离商量下,最好不要在卧室里抽烟,当然,如果程离实在想抽,时间又太晚,他
程离虽然背对门口,但听身后脚步声就知道进来人是傅卿云,手上动作依旧固执地继续着,手指摸索着衣服在叠,努力想把很乱行李箱弄得整齐些。
但事与愿违,他越弄越乱。
傅卿云脱身上外套,随手扔在旁边,蹲到程离旁边:“来收拾。”
傅卿云靠近,程离就闻到不属于他身上陌生香水味,后背挺直,身上起层鸡皮疙瘩。
这个香水味很独特,尾调是香草琥珀,很特别木质花香,是闻次就能让人记住味道。
已经烧,烟也已经快抽完。
他很快灭烟头又去开窗,他并不想因为这个小事惹到傅卿云,更不想因小失大。
只是两根烟抽完,也没能压下去心里烦闷,又想,或许他才应该抽点烈性烟才对。
程离几乎夜没睡,傅卿云也夜没回,第二天外面天阴沉沉,闷得人透不过气来。
蒋成江换好新鲜白玫瑰,发现程离餐盘里食物口没动,左手握着叉子,煎蛋已经被他戳烂,明显心不在焉。
程离失明后那几年里,确觉得自己其他感官变得更灵敏,尤其是嗅觉,在残疾人心理互助会上,曾有位跟他样盲人,他是个闻香师,教过他几天。
所以他很快分辨出傅卿云身上香水味,有个很暧昧名称,罗意威事后清晨。
程离苦笑,这个名字倒很符合现在傅卿云。
傅卿云并不知道程离心中所想,也并没注意过自己身上到底沾什味道,反而被鼻尖周围若有若无烟味弄得直皱眉。
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,他不喜欢卧室里有烟味,不会有别人敢在他卧室里抽烟,所以只有种可能,烟是程离抽。
“程先生,是不是早餐不合胃口,让人再去做别吧,你想吃什跟蒋叔说。”
程离回神,嘴唇抿下才说:“不用蒋叔,不饿,卿云不在,也没什胃口。”
原来是因为傅卿云不在,蒋成江不知道发生什,心里只觉得他们是感情深,扭头看眼大门方向说:“他昨晚说有事要忙,也不知道什时候会回来。”
“可能有很重要事吧。”程离盯着花瓶里白玫瑰,看得久,只觉得那些簇在起纯白颜色很刺眼。
傅卿云回来时候,程离盘腿坐在卧室地毯上,脚边是敞开行李箱,里面东西堆得乱七八糟,蒋成江想让人帮忙整理他也没让,就那大敞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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