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卿云直在说话,程离听到这里才打断他:“为什,为什不能?”
傅卿云在笑,但笑不在眼里,只在嘴角,是冰天雪地里笑,时间磨砺出来笑,带着尖刺。
傅卿云从抽屉里抽出本相册,里面都是些老照片,除傅卿云父母年轻时候,更多是他们家四口。
他看张就描述给程离听,他母亲家境优渥,以前就在巴黎读书,因为喜欢画画,上学时候经常在蒙马特广场上给游客画画,也就在那时候,认识当初在欧洲旅游父亲,还给他画肖像画,两人缘分从那时开始。
傅卿云提起父母,眼睛里都是柔软,跟程离说父母年轻时候恩爱又般配,他们爱情故事浪漫又坚贞,是灵魂契合。
在傅家,忠诚这个词几乎与他们绝缘,傅卿云见过太多,从他爷爷开始,再到叔父辈,现在还有他们这第三代,但这并不包括他父母。
“很羡慕他们。”傅卿云说。
欢几位当代画家画,有几位是们画廊签约画家。”
“二楼是母亲自己画画,不对外售卖,她喜欢画夏天,因为跟父亲相遇那年是在夏天。”
傅卿云想起傅卿雨视频电话,松开程离手,在二楼掏出手机录段视频,开始是录墙上母亲画,最后镜头转,手机对着程离脸拍几秒钟。
程离感觉到,但没动,继续假装看不见,站在原地,脸朝着角落里幅画。
那幅画也是夏天,是夏天树林,阳光透过树叶缝隙,洒在乡间小路上,很温暖。
“但不像他们。”傅卿云又说。
确不像他们,程离很赞同。
程离视线落在相册角落里张全家福合影上,傅卿雨还是个没长牙婴儿,被个有着明媚容貌女人抱在怀里,脸温良中年男人,胳膊揽着中间少年。
只看脸,程离就知道那是傅卿云,少年他,身高已经快要赶超父亲,脸上还是少年人稚嫩,纯粹轮廓,眼里有光点,跟现在不样。
傅卿云抽出那张合影,自言自语:“相比现在地位,更想他们还在,可惜……这辈子是过不他们这样生活。”
傅卿云拍完,把视频发给傅卿雨,傅卿雨回得很快。
“嫂子真好看。”
傅卿云心里有些得意,他选人,自然是好看,他对美人向来不吝啬欣赏。
三楼四楼藏品看完,傅卿云带着程离进顶楼母亲曾住过卧室,以前他父母就住在这里,房间保持原样,傅卿云没动过。
傅卿云跟程离两人并排坐在地毯上,面朝窗外霓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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