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甩开梦里破碎画面,睁开眼时,程离眼底还是狐狸面具形状,阳光下,魅惑狐狸眼在亮黄光里跳下。
程离甩掉那片让他慌张面具影像,紧紧衣领下床,洗漱之后就出房门。
书房门紧紧关着,程离路过时瞥眼门把手。
舞池中央飞舞面具,魅惑猫,跳脱兔子,还有那张狡黠狐狸脸。
狐狸面具上白红色在堆华丽面具中异常明显,混在其中也最吸引人,红色眼尾上翘着暧昧弧度,狐狸耳朵竖垂,鼻梁上点红带着俏皮味道,明明那张面具是张没有生机死物,却在灯下变得灵动。
他右手搭在傅卿云肩膀上,两人挨得很近,他脚步跟随着傅卿云步伐往前往后,两人衣服前襟偶尔蹭在起。
那个距离很近,近到他听到傅卿云呼吸。
旁观者他,想起傅卿云浮在他背上,情热时喘息声。
这夜程离都没睡安稳,按照时间跟备忘录提醒,他应该在晚上11点半跟傅卿云联系,这个时间傅卿云已经到曼彻斯特,他应该给他打通电话,或者短信里说句晚安。
但他实在提不起精神,关于傅卿云切,这晚他都不想再触碰。
偏偏梦里由不得他,舞会那晚事被光切成无数碎片,打乱顺序之后在眼前闪过,没头没尾,勉强才能拼凑出副完整画面。
程离成旁观者,看着切,会儿是头顶变幻不停灯光,背景舞曲欢快,对对相拥人在他眼前或背后跳着舞。
个高大,身着西装男人不知道何时误入舞池中央,在灯光嘈杂,拥挤昏暗环境里,显得他与周遭切都格格不入。
曲舞快结束时候,傅卿云好像凑近他耳边说句什。
旁观者他没听清,却感受到喷在耳侧温热呼吸,呼吸热度升腾,盖住他双耳听力。
他什都没听见。
直到清早太阳把程离彻底照醒,他也没想起来,也没回忆起来傅卿云到底在他耳边说什。
他更不知道,狐狸面具为什会在傅卿云这,还直被他保留在书房里。
灯光时不时扫过傅卿云脸,让他五官变得更深邃,看不太清他眼里情绪。
有人邀请他跳舞,最后都被他拒绝,最后在群戴着面具人群里,目光盯在角落里戴着狐狸面具他身上。
“是你给……”
梦里程离像是飘在半空中,他这个旁观者没听清傅卿云跟面具后自己说什,他看着他自己缓缓站起来。
“傅先生,今晚没有舞伴,能邀请您起跳支舞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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