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离挑挑拣拣
半天，又从其他人口中知道
些关于傅卿云
事。
说傅卿云参加宴会带过男伴数不清，有谁有谁又有谁。
哪怕是程离不怎
关注娱乐圈，也听过几个耳熟电影明星。
说傅卿云最近看好新能源行业，准备跟行业巨头合作。
说傅氏娱乐最近有些动荡，听说上面准备调查几位高层。
程离被傅卿云牵着手穿过长长走廊，脚下铺地毯，灯光发白，程离视线慢慢散开，习惯性垂下眼，最后散开视线对上点焦距──
傅卿云牵着他手，手背青色血管清晰可见，虎口位置上有两个圆形泛着白痕疤痕。
程离默默地看几分钟，视线从清晰又变模糊，找不到丝边界感。
酒会到最后，除程离，傅斯哲也跟在傅卿云身边，逢人就递张名片，介绍自己画展。
都知道傅斯哲是傅卿云弟弟，哪怕傅斯哲只是个吊儿郎当，没什天赋，也没画出什名堂画家。
对于程离，傅卿云不自觉间就多几分耐心跟包容。
原本这样事没必要解释，但，在他还没腻之前，程离还在他身边，只不过多解释句也没什，就当是哄他。
如果非要说个原因，傅卿云内心深处不想面对程离眼睛。
哪怕那双灰蒙蒙眼，什都看不见。
所以他很少去看程离眼睛，甚至有意避开。
程离默默听着，关于调查，当然是出自他手笔。
傅氏
但没几个在意他画得好不好，到底出不出名，有没有天赋，只要他是傅卿云弟弟。
只要这点就足够。
赞美词汇不断，程离看出傅斯哲并不喜欢这种场合，直强颜欢笑配合着，手指捏着酒杯，口没喝，倒是晃洒几滴酒，滴在雪白衬衫袖口。
最后傅斯哲借着这个理由，提前离场。
程离也觉得聒噪又无聊，商业合作聊差不多，几杯酒下肚，话题散开不少，说什都有。
程离那张漂亮极脸上，不该配双脆弱到碰即碎无神眼，像是件完美无瑕瓷器表面不该出现斑驳裂痕样，哪怕是他，也会忍不住叹息。
只要那直直地看着，傅卿云总有种错觉，程离眼睛好像时刻都在控诉着什，让傅卿云觉得自己定是作恶多端。
傅卿云喜欢程离略显粉白，总抿着唇瓣上，微张微合间，他视线总会挪不开。
这种微妙变化，也是从很微妙时刻被傅卿云清楚地意识到。
比如现在，他躲开程离眼，看着程离灯下被酒精浸过之后透着绯色唇，喉结滚动几下，压住阵邪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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