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卿云手很大，能把程离虚攥成拳
手整个包在手心里。
程离曲着骨节手背，紧紧贴着傅卿云温润手心，浑身都在抗拒，那股温润贴着他皮肤，都变得跟长
尖刺
样。
他想说
自己能走，想说不用牵他手，但到底是话没说出口，手也没抽出来，老老实实被握着，动不动。
程离绷得手腕都在发酸，只想快速进门，找个座位坐下才好。
路上，程离所有感官系统都集中在手上，盲杖跟呼吸都乱节奏。
这次，让你白费劲。
程离把手机里内容刚删干净，休息室门就从外面打开，程离听到开门声，握紧手机，塞进裤子口袋里。
“醒？”傅卿云走过来，从程离身后拥着他，给他介绍窗外景色，“对面是大厦，大厦四周霓虹灯是彩色，光束顺时针在转动。”
程离已经看过，听得心不在焉，等傅卿云说完，才漫不经心“嗯”声，算是回应。
傅卿云听出程离没心情知道这些，问他：“饿不饿？”
程离醒时候，外面天已经黑透，站在观景窗前，能俯看半个融于黑夜里城市。
对面高楼碎片化霓虹投过来，穿过玻璃，最后在他眼底聚成块光斑。
这就是站在“高位”感觉吗？
眼底都是蝼蚁，连个光点都没有，抬手往前，缩手往后，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改变个人命运，哪怕做十恶不赦事，也不需要为此付出代价，他们依旧可以俯瞰切。
高位有高位规则。
傅卿云看样子是常客，老板看见他进门，放下手里东西，先过来跟他打招呼。
“傅先生，你可有好阵子没来这，今儿怎
有空啊。”
老板是个高瘦男人，戴着无框眼镜，脸八面玲珑样，长相颇为出众，拉着傅卿云说半天话。
现在程离只想离开这里，顺着他话说：“有点儿。”
“走吧，刚刚订家餐厅，味道不错，带你去尝尝味道。”
傅卿云订餐厅不是高档餐厅，是家闹中取静，藏在巷子深处私人小厨。
他没让刘峰跟司机送，自己开车带着程离去。
下车，傅卿云牵着程离手，带着他往前走。
他们就是规则。
凭什？
长时间盯着窗外，程离只觉得眼眶泛酸，闭上眼揉揉眉心，掏出手机给周震发短信，把刚刚傅卿云桌上收购文件内容发给周震。
傅氏产业遍布全国，最近计划收购家大品牌餐饮，而同时想收购，还有傅氏对手公司。
按照傅卿云性格，他想做事，几乎不会做无用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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