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吞咽的动作都不敢做，结结巴巴地说着：“你你你……你想怎么样，我……我可是你爸，你不能乱来。”
“我不乱来
纪扬冷声道：“别动。”
刀锋太凉。
纪小春一哆嗦，下意识就想叫人。
但他还没喊出声，便脖颈一痛。
“别喊。”
纪小春低声咒骂了一句。
但要钱心切，他还是摆摆手让打手出了楼道。
当然，人也没走远，就守在楼梯口。
一分钟后，纪扬开了门。
纪小春远不是之前在舞台上那副可怜模样，此刻穿着一身名牌，脚上蹬着真皮皮鞋，头发抓得一丝不苟，手上还拿了个包。
跑什么跑，现在连人去哪了都不知道，跑出去怎么找啊？”
景牧野皱起眉，通宵未睡令他眉眼间有着抹不平的戾气。
“他去找纪小春了。”景牧野说：“我怕他出事。”
“纪小春……”
贺新年在一旁喃喃，说：“扬哥有没有可能是去老南街和纪小春碰面了？”
纪扬的语气古井无波，仿佛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：“你敢喊出声来叫人的话，一秒钟之内，我就会割开你的喉咙，你要试试吗？”
纪小春的腿都开始发软。
他现在才有点明白，为什么以前那些要账的被他打发来找纪扬要钱后，都会骂他有个疯子儿子。
抵在他脖子上的可是刀——他才刚开始过上好生活，可不想被这个疯子毁了。
纪小春的脑子里一团乱麻，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，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坍塌，恐惧令他几乎失去了思考能力，重点是他的脖子现在很痛，应该流了不少血。
和纪扬对视一眼，他露出一个嘚瑟表情，吊儿郎当的走进租房，嘴里道：“啧啧，儿子啊，早知道这样，你干嘛要和我斗呢？乖乖把钱给我不好吗？非要闹这一出，多难看啊，是吧？”
他身后，纪扬关上房门。
纪小春巡视了一遍这间已被纪扬搬空物品的租房，撇了撇嘴，住惯了别人提供的高档公寓，他再看这房子就很嫌弃，甚至觉得空气都是臭的。
纪小春用手扇了扇空气中不存在的灰尘，头也不回地问：“对了，钱呢？钱在哪？”
回答他的是陡然抵在颈动脉上的一把刀。
—
八点半，老南街。
纪扬等来了带着2名打手的纪小春。
他在猫眼里看见纪小春身后站立的2个壮汉，表情都没变一下，只是隔着一层门板冷声道：“纪小春，你让他们走，否则我不会开门。”
纪小春露出一个烦躁表情，刚想让打手避避，就又听纪扬说道：“当然，如果他们只是躲在旁边，被我开门后发现的话，我是不会给钱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