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,贺新年自嘲地笑声。
“你知道吗,扬哥,你走之后才知道,以前那切,其实和没多大关系,在网吧出名也好,赢比赛也好,你身边可以是任何人。以为那是们共同成果,其实不是,只是因为有你而已。”
“HNY是因为你才愿意带上个附加,PCL前三甲也是因为你拖三才能拿到,洲际赛赛场也是因为你才能……”
“新年。”
纪扬终于出声,打断他,哑着声音说:“不是,新年,这是个团队游戏。”
就在赛场后台,向事事以他为先、曾说要和他做辈子兄弟贺新年,歇斯底里地抓着他衣领,目眦欲裂道:“纪扬,为什,你为什要这样做!”
“你是不是疯,你出卖?你他妈就这样出卖兄弟!”
“为什?纪扬,凭什?这是梦想,你凭什声不吭就毁掉它?”
“钱有那重要吗,啊?在你眼里,钱是不是能买到切?是不是!”
他被人来回拖拽、摇晃,到最后意识都有些恍惚。
晚迅速蒸腾开来,如同缥缈细雾般将二人神色遮挡完全。
老板和帮厨都下去。
贺新年放下筷子,却并未回答纪扬之前问题,只是低声说:“哥,真怀念以前们那时候。”
纪扬没搭腔,贺新年继续呐呐道:“只要有个网吧,有2台机器,有你在,就觉得们可以无所不能。那时候们赢好多比赛吧,名气多大,多少人慕名过来看们打游戏,只要吃把鸡,能高兴得站起来狂叫,多容易满足……”
“啪嗒”声,纪扬又开罐酒。
“团队游戏?”
贺新年却像被戳中
贺新年红着眼睛骂他,声高过声,指着他,句句,像在泣血。
最后他答句什?
他笑着说:“是。”
钱确实能买到切,例如生命。
——现在,几年过去,当贺新年再次坐到他对面,叫他“扬哥”,问他“为什”,他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。
贺新年还在说:“到后来HNY老板亲自找上门来,邀们去打职业,然后……从PDL,到PCL,到最后甚至是PCS,们走那远,闯那多关……”
有些颤抖嗓音终于说不下去,停下来,贺新年抬头,看向对面,说:“哥,为什?”
——“为什?”
当年那句被反复嘶吼出来质问仿佛又响彻在耳边,纪扬坐在椅子上,目光没有焦距地看向远处。
贺新年算得上是他关系贫瘠人生里唯至交好友,但这切都毁灭在那场比赛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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