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电照射出来刺眼光晕里,纪扬眼瞳黑得像无法窥见日光极深海底,目光平静到不起丝波澜,只这静静地盯着他。
极为安静氛围里,止水很缓慢、很缓慢地咽口唾沫。
“警告你。”
忽然,纪扬开口,声音极哑:“别再出现在面前,否则……”
长久停顿,直到止水忍不住发抖,纪扬才嘲讽般地轻嗤句,然后松手。
影子微微颤动,纪扬似乎是重重地呼吸声。
止水察觉到,笑声:“别那紧张,叙旧嘛。”
说着,止水再次往前走步,状似亲密地拍拍纪扬肩膀,在他耳边道:“奶奶她老人家现在怎样,已经大安吧?”
手掌下肩部肌肉有瞬间拉紧,但纪扬依旧没有说话。
止水顿下,表情终于变得不屑起来。
高光时刻。
再后来,他被陆续爆出演员、开挂等丑闻,并导致系列不可逆转后果,被国内粉丝网,bao,群情激奋,势要教他做人。
那时候,他才知道,天赋算个屁,权钱才能决定切,他跳得太高,触犯别人领域,被毁掉只需要场比赛。
场比赛而已,他成国内电竞圈人人喊打过街老鼠。
纪扬手臂落下来,手电筒光照射到片惨白墙壁上,时间没有说话。
当亲眼看到他憎恶玩具被摔碎到无法复原,他心中升腾起尘埃落定般愉悦感,语气也变得轻飘飘起来:“今天你是来看比赛吧?怎样,看到那个你这辈子再也踏不上去场地,有没有怀念过你当初风光?”
他似乎是回忆下,才叹息着说声:“说起来,现在景牧野,也许还不如你……呃!”
止水正说着话,还没反应过来,就感觉自己忽然被股大力抓住衣领,他被迫低下头去,下秒,那力道却将他掼在墙上,又重又狠。
“唔……”
止水后背痛得心脏都麻下,胸腔蜷缩起来,还未从这种剧痛之中恢复知觉,纪扬用力,他就再次被勒紧衣领,视线被迫与之齐平。
没有光,两个人脸上表情都变得晦暗不明。
只是光听着,就知道止水嘲讽嘴角正在上扬:“2年过去,你怎还是半点长进都没有,听说,你刚刚又被人追?啧啧,那些人也真是长情,2年居然还记得你。”
纪扬低着头,被光笼罩在墙上影子动不动。
“怎不说话?”
止水向前步,两个人距离近,身高压制让他有种居高临下快感:“怎,以前求着帮你时候,不是很能说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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