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真
爱过你。
也许这件事，你永远都不会相信。
今晚夜空很美，月色也很美。
只是不知道为什
，竟像是染上
层红色血光。
这是苏晓山最后意识。
镜子里拢着团黑雾，它时而幻化出苏晓山受重伤模样，仿佛苏晓山真在照镜子；时而又变成纯粹黑雾，像会吞噬人心魔鬼。
镜子对苏晓山说：“只要你愿意把你身上最珍贵东西交给，就放过你们。”
最珍贵东西？
无非就是条命。
那又怎呢？
只是爱过。不是爱着。
他是什时候爱自己，那份爱又是什时候消失呢？
手里刀“叮”得声落地。
祝霜桥握紧双拳不断往地上捶好几下。
他指关节流很多血，眼里流出却是泪。
可闻声音开口：“杀人这种事，对你来说很痛苦吧？可你为什偏偏想要亲自动手？”
祝霜桥嘴唇动动，却没能说出半个字。
苏晓山睁着那双清亮眼睛看着他，半晌后道：“知道，做很多伤害你事。那让在这最后时刻……对你温柔回。”
说完这话，祝霜桥看见苏晓山做个咬牙动作。
随即便有黑色血从他嘴角流出来。
另边。
数十座墓碑构成墓地之上。
贺真看着刘孟涛大笑着步步朝自己走来。
“儿，这多年，你受苦！终于找到你！
“你身上流着刘家血。这是你摆脱
苏晓山对镜子说：“愿意。什都可以给你，只要你放朋友离开。”
苏晓山和魔鬼许下交易。
他以为魔鬼要是他命。
但他没想到，魔鬼要是他善良、忠诚、正义……
以及他尚未对祝霜桥宣之于口爱恋。
而在他身边，苏晓山闭眼前脑中浮现，却是祝霜桥永远也不会知道幕——
在那个副本里，祝霜桥昏迷将死，苏晓山勉强清醒，但也命悬线。
他紧紧握住祝霜桥手不放。
在他来看，哪怕是死也没有关系，至少他们俩起死去时候，是握着彼此手。
副本里Boss是面镜子。
——他、他竟在牙齿下藏毒药？！
“忌惮百里平，他那种人旦抓住机会，多半会折磨。可想死得有尊严些，所以提前在第二张脸这里做些准备，如今倒也算没白费。”
苏晓山第二张脸上血色点点消失。
张开口，他又吐出几口血，再看向祝霜桥，对他说此生最后句话——
“祝霜桥，其实……是爱过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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