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准你抬头看
？”
这是国王开口对他说
第
句话。
然后他听见余钦问自己：“这张脸，和你想象得样吗？”
明月没有回答，只是饶有兴致地打量余钦半晌，然后把那张面具堂而皇之地带到自己脸上，并挑衅地伸出手，拨开水抚上余钦某个玩意儿。
感觉到手心硬度与热度，他隔着面具在余钦耳边道：“想象你脸做什
？这种事，只要下面好用就行。
“话说回来，如果戴着这面具……你会不会觉得你在上你自己啊？”
……
大概是因为这样，和人相拥滋味也就不赖。
起码他能感觉到身体欢愉。
恍然间，意识暂时在某幕做停留——
时踪看见明月时期自己趴在温泉边喘气，下半身倒还赖在水里。
余钦走至他身后，递给他杯水。
然而这痛苦不能结束，因为那些画面还在继续——
他看见自己被宋帝王余钦狠狠推，然后跌进座分开山之中。
山体随之合拢，将他寸寸压成碎片。
他看见自己跪在大殿，阎王鞭以几乎让他粉身碎骨力道次次抽向他。可他死不，他只能日复日地接受惩罚。
再然后他看见自己手执宵练剑，剑刺入余钦胸口。
时踪靠着强大意志力将自己从纷乱记忆里抽离。
然而剧烈头疼依然让他此时意识与认知有些模糊。
于是他下意识抬起头伸出手，想掀开面前那个人面具，看看他长什样子。
然后下巴刚刚抬起来，时踪后颈就被国王按住。
在强大、不可控力量影响下，时踪被按着后颈，半跪在地上，这幕就像是忠诚骑士在尊敬地跪拜他国王。
明月转过身，隔着面具注视着他眼睛，然后他伸出手，指尖经过水杯时却没有停留，而是继续往上触碰到余钦脸上那冷硬如铁面具。
“下面鬼魅从不敢直视你。呢？
“你敢不敢让看看你样子？
“不然……你这个床伴会显得非常没有诚意。”
语毕，不待余钦回答，明月已经伸手摘下他面具。
他还看见……看见瀑布下、桃花边、床榻上，他被余钦次又次进入。
有时候是在水里，有时候是被按在树上。
有时候他正面被余钦抱着，有时候他趴在地上。
他没有嗅觉，闻不到花香，没有味觉，尝不出美食味道。
地狱没有日月，他看不到天空颜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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