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肩膀都轻轻抖起来。
时踪把张琦君反应尽收眼底,然后他淡淡笑,继续问道:“到底是你自己想要身份,还是你们公会需要?”
张琦君双手紧紧握成拳,好半天才松开。
与此同时他紧咬着唇,连眼睛都红。
“不是你想要身份。是其他人,对?
因为他知道时踪这样人不易对付。
师父帮他分析过时踪性格,如果让时踪怀疑这切都是师父所为,他定会杀师父,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。
然而现在他发现时踪显然不是那容易就能糊弄过去。
张琦君从容不下去。
刚才他以为时踪只是想报复自己,他尽管有些害怕,但还能压抑住。
张琦君:“是又怎样?”
“那你为什想要这个民宿老板身份?”
“因为要获得‘晚宴’资格。”
“获得那个资格之后呢?可以做什?你想利用这个身份实现什?”
“这不用你管!”
于杀人。
谁想害,就先步送他去死。
这太低级。除解气,没多大作用。
杀人其实并不难,很多时候只要心够狠就可以。
可是这并没有实际意义。
“告诉,是谁让你这做?”
时踪问出这句话时候,眼神温柔,声音也很温柔。
可不过这句状似温柔话,却生生把张琦君眼泪给逼出来。
见状,时踪
上戏台唱过几场戏,收获很多掌声,这对他来说,已经是他原本平凡人生里最美好事。
他有过这样美好,因此可以不带遗憾死去。
张琦君不怕死。
可是他怕师父李融景死。
现在他那因为担心时踪会报复李融景而生出恐惧、惊慌失措,已经快要压抑不住。
在刚看到时踪时候,张琦君对他有愧疚、也有畏惧。
他只是个喜欢唱戏听戏普通人,几乎被游戏和师父逼成杀人犯,但这从来不是他本愿。
为师父,他咬着牙把这份愧疚压下去。他尽量从容且平静地接受着时踪质问。
这个时候他在拼命告诫自己件事——
把所有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,绝对不要让时踪怀疑到师父头上。
死人不过是堆腐肉烂骨头。
而那人如果活着,才能为自己所用。
当然,这要在对方值钱、有用前提下。
对于时踪来说,面对针锋相对对手、不遗余力想要杀死自己宿敌……没有什比有朝日让他乖乖对自己俯首称臣更让人愉快。
收回视线,时踪重新看向面前张琦君,忽然问:“你很喜欢唱戏,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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