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浅呼出
口气，时踪若有所思看贺真眼，随即毫不在意地笑
笑，收回视线。
漆黑
大殿中，幽蓝而冰凉火光照亮个跪在地上男人，也照亮个坐在大殿最前方戴着青铜面具男人。
戴着青铜面具男人身带股不怒自威气质，他手执长鞭，朝跪着男人高高扬起，冷声道：“满口狡辩之词，
看你简直无药可救！”
“唰”地声，那是长鞭抽过来时发出锐响。
长鞭威力强劲，鞭之下，几乎能让人魂灵分崩离析、痛入骨髓。
跪着那个男人却是下意识挺直背脊。
发表完自己见解，时踪端起红茶喝口。
过程中他感觉到某道视线，这便抬头望过去。
他对上贺真眼睛。
贺真似乎暂时脱离角色，而与他本人重叠。
透过这张颓丧而又俊美男演员皮囊，时踪看到那个眼神清澈干净少年人正探究般地看着自己，像是在揣测说出这样番话自己到底是个怎
样人。
重生梦。梦里，重生后他改头换面，重新做人，却落得个被爱人、挚友、亲人千刀万剐下场。
“于是他醒悟。既然放下屠刀并不能拯救自己，那还不如彻底沦入魔道。也许这本就是他天命。
“无法飞升成为救世仙，那就干脆做个灭世魔。
“有阳光就有阴影，有杀戮才有拯救。没有灭世魔，想要飞升神佛，靠什去完成他们功勋？
“魔靠杀人变得强大，神佛靠杀魔完成历练……这就是世界运行规则。这其实也是种食物链。总之，魔也是不可或缺。”
时踪也下意识挺直背脊。
然而幻象已在这刻消失，他眼前还是副本里热闹宴会厅。
幻象里那记鞭子根本没有打在他身上。
可他从脊椎到脖颈都泛起股寒意，几乎连骨血都冷。
就好像刚才那幕幻象曾是他亲身经历。
贺真眉眼间藏着不可忽视威严，仿佛生来就坐在审判席上。
这让时踪感到他是判官，自己却是被审判那个魔。
又或者说，自己是魔，而他是那个需要通过诛魔而达成飞升仙。
藏在胸口玉佩忽然蠢蠢欲动。
时踪心狠狠跳，眼前出现幅画面——
时踪这话把众玩家、乃至NPC都说沉默。
他们全都在看他，似乎是在好奇，这话是出自系统之手，还是出自他本人。
左三丘觉得时踪三观歪极。
可他想好半天，也没想好该怎反驳。
思来想去，他也只能想出句——“杀人不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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