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在野又换
个更舒服
坐姿，后背懒懒地往沙发上
靠，睫毛往上掀掀，声音用力往后，靠近后鼻腔发音：“你醒？”
“怎
不开灯看电视？这样对眼睛不好。”许如青下楼先去开灯，林在野身上蓝光消失，“
还以为你走呢，饿不饿？”
林在野被光刺得眯着眼，视线从许如青身上收回来，盯着电视机：“锅里有粥。”
“是你给做吗？”许如青声音虽然还是哑，但听起来好像是很愉快，站在沙发边，低头看着林在野。
林在野轻咳声：“也正好饿而已。”
许如青觉睡醒已经天黑，手先往床边摸，空，没有人，只有手心凉汗。他记得他睡着时候林在野还在，难道已经走？
许如青掀开被子下床找人，二楼没人，林在野坐在楼客厅沙发上，正在看晚间新闻呢。
他没走，客厅灯没开，电视屏幕上那层幽幽蓝光扑在林在野身上，淡淡散开光线勾勒着他五官轮廓。
许如青看不太清他脸，只能看见蓝色光点偶尔滑过他眼睛，林在野好像看得很认真。
当“金主”事儿林在野以前没干过，虽然没经验但也经历过，觉得自己应该多学学许如青。
许如青又去厨房做两个菜配粥吃，半小时不到就喊林在野过去起吃饭，喊到第三遍林在野才懒洋洋地应声，抬抬屁股移驾到餐厅。
以前如果是林在野做饭，许如青总能挑出堆毛病，西红柿炒蛋里面蛋太散，虾仁炒大，这个炸过火，那个盐多，打卤面卤子不浓稠没味道。
林在野在心里已经准备好挑剔词语，拿起筷子夹块脆萝卜，嚼几下想说话，但很快发现脆萝卜咸淡合口，还带着
许如青以前看他时候，下巴总是往里收着，但眼皮是往上抬，看起来是在认真打量你，又副漫不经心无所谓模样，好像只是随意施舍给他个眼神而已。
他以前总是被许如青那种眼神看得心慌，想东想西患得患失，努力揣测许如青看他时候心里活动。
但他看不透许如青，到现在，好像稍微能理解。
打巴掌给个枣，捶拳头再抹点儿糖，平时再加点儿料，总之是主打个五味杂陈，酸甜苦辣咸都让他尝过，这三年他日子从来不乏味寡淡。
听着下楼脚步声，林在野腰挺直些，缓缓抬起眼皮看向许如青，逆着光，他只能看到从楼梯往下走道修长身影，下楼速度越来越快，跟昨天晚上那个烧糊涂之后要死不活蔫儿答答人不样，看起来应该是退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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