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不得,闻着甜腻腻。”
林在野手指又在鼻尖下挠挠,他闻不太惯这个香味,往车门边靠靠,对
林在野冲着许如青招招手,许如青看见林在野,把车慢慢停在路边,降下车窗。
今天晚上没星星没月亮,路灯暗淡,黑暗把许如青大半张脸都吞进去,林在野弯下腰,顺着车窗往里看,也只看见许如青硬朗下颚线。
“你怎来?”许如青声音逆着风,尾音抖抖。
这个问题该怎回答?
“今天周五,”林在野说,他把装着啤酒塑料袋往上提提,“想请你喝酒。”
。
但他没去,直接把纸条扔抽屉里,这多年都没看过。
林在野先洗澡,把自己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,洗掉身烧烤味,换身衣服,捏着纸条揣进兜里,拎着桌子上剩下两罐啤酒,打车去许如青公寓。
初冬晚风又干又冷,虽然不像深冬那刺骨,但样能把人吹裂,林在野越走越快,在被吹裂前上辆出租车。
许如青住是市中心高档小区,安保很严格,林在野拿着身份证在门卫登记过才进去,按照纸条,上楼找到许如青住那层公寓。
句话干巴巴,他说完以为按照许如青性格会啰嗦句,说他胃不好不能喝酒,大晚上不睡觉瞎跑什,然后又喊嗓子赶紧上车。
上车倒是说,许如青声音很轻,不是喊出来。
林在野打开车门,拎着啤酒坐上副驾,刚刚那些他自己想出来问题,被股甜腻香味打断,他抬手在鼻尖上摸摸。
“你车里放香水?”林在野吸吸鼻子。
许如青没说话,也没关车窗,外面风很快把车里香水味吹散,他握着方向盘开进地下车库:“刚刚送个朋友。”
公寓是梯户,林在野又对遍纸条上地址,确定没错才摁门铃,但他摁三分钟都没人应,许如青不在。
许如青手机也打不通,林在野只知道他家老宅跟这个公寓位置,虽然知道他在本市有不少房子,但都不知道地址,这栋公寓离他公司最近,他还以为他会在。
林在野傻傻地站在走廊上,半天之后掏出根烟点着,这是他第次来找许如青,眼睛被烟迷下,恍恍惚惚,实在是想不起来他出门前到底在想什。
在门口等两个小时,林在野刚刚出门时候那点儿冲动跟想象已经消耗完,骂自己句“有病”,转身往楼梯口走,准备回家好好睡觉。
刚走出小区大门,顺着马路边走几步,林在野远远就看见许如青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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