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中蔺逾岸慌神,他掏出手机,翻看通讯录,却发现里面存名字他个也不认识——没有闻舟,没有何谦,没有球队队友,也没有室友。他瞬间想找个镜子看看——难道不是蔺逾岸吗?到底是谁。
这时候,终于从拐角处走出个男生,个活生生人类。那人穿着白色衬衣和深灰色裤子,手里拎着个琴盒,身姿挺拔,步履平稳。
蔺逾岸连忙跑上去,问:“闻舟!可算找到你,学校里人呢?”
男生疑惑地看着他,问:“你是谁?”
蔺逾岸愣:“你不认识吗?”
这天夜里,蔺逾岸做个长长梦。
因为白天运动量充足,他总是睡得很沉,并不常做梦,偶尔也是梦见些逃生奇怪场景,醒来小腿肌肉抽抽,仿佛回到还在长身体学生时代。
但这夜,他做个过分现实梦。梦中他刚刚进大学,军训过后脸和手臂都晒得黝黑,只有身上是滑稽不同肤色。梦里他抱着大框脏衣服下寝室楼,路走到洗衣房去。
校园比他记忆中小很多,体育馆和宿舍离得并没有那远,食堂饭菜也并没有那难吃,校门口门口小摊也并没有那丰富,图书馆楼也蒙着雨水和灰尘痕迹,富有朴素年代感。
他来到洗衣房,把衣服全部塞进洗衣机,发现自己压根没带洗衣粉和硬币,他环顾四周,洗衣房里今日只有他个人。
眼前闻舟和记忆中闻舟似乎也不太相同——骨架和身高都更小点,清爽短发贴着额头,脸颊还留着些圆润曲线,似乎年纪更小样子,只除他应该没有遇过年纪更小闻舟。
“从没见过你,”男生说:“大家都没,只剩下。”
“哦,还有你。”他又补充句。
男生把琴盒放在地上打开,里面却并没有提琴,全是枪,长长短短,
然后梦境变得古怪起来。
蔺逾岸走出洗衣房,想找个同学帮忙,却赫然发现校园里个人都没有。他终于意识到,从宿舍来路上,他也没遇到任何人,好像全校师生都放暑假,只有他个人搞不清状况,留在校园中。
正午烈日穿透树荫,蝉鸣震天响,水泥地上树影轮廓清晰,路边歪倒着几架锈迹斑斑自行车,连脚蹬都弯曲,似乎长时间没有被人使用过。
他走近看看,发现草叶上颜色不同地方并不是锈水或泥浆,而是某种暗红色液体凝固而成。
整所学校好像座被丧尸过境空城,已经很久没有人类在此居住活动,透着诡异荒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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