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好烦。”闻舟精疲力竭地反驳。
“算,喝酒!”孙燕齐大声说,“喝点酒找些灵感,明天会更好!”
与孙燕齐道别之后,闻舟独自回到家,又拿出那张只写张开头曲子——这是那天他从蔺逾岸球场路走回来之后写,他那日看到熟悉街景有不同风景,又想到不同人会如何赋予座城市截然不同气质,这种感受既微观、渺小、个人,又很容易产生共情、通感和联系。那天,他新曲子很快有大框架,但词却只填句,就搁置。
他还把曲子开头发给彼时远在重洋蔺逾岸,对方自然没有回应。
闻舟打开Studio灯,关上房间门,拉开凳子,打开琴盖。
。
闻舟顿顿,瞬间偃旗息鼓,好像只被抛弃流浪猫。孙燕齐看着可怜,又补充道:“就算你知道自己没这个意思,也相信你不是这个目,那小远呢?他知道吗?他可是被你就这样不远不近地吊着七年。就算你现在哭着说爱他求他和你结婚,换做是,也要怀疑下是真还是逗玩。”
闻舟仰天长叹:“怎会如此……做人好难。”
“长点心吧好舟。”孙燕齐拍拍他肩膀,和他碰碰杯,又叫轮酒。
“不过就算是这样,小远居然会不吃你这套,还是挺吃惊。毕竟他这个老实孩子,不是直围在你身边摇头摆尾好几年吗?还看着你和何谦秀恩爱那多年。”孙燕齐忽然想到什,“啊”声:“不会是那什吧,小远去美国时候,不知道被什人搞乱思想,或者被其他猪给拱。”
他似乎永远无法用语言正确表达出得体妥帖话,要太直白,要不明所以,他总觉得这归咎于从小到大家庭、学校和社会教育直将他塑造成个隐忍克制“男人”——不能轻易表露脆弱,也不可坦诚表达情感,切都只能自己消化往心里吞。爱和恨都是太过西方东西,与中国人含蓄背道而驰。
但在音乐里他是自由,他可以畅所欲言,只需要找到合适音符,放在最佳地方。至于听者要如何理解,这是他们事,与自己无关。
可
“说谁是猪呢!”闻舟怒目相视,而后眨眨眼:“不过……”
孙燕齐:“嗯?”
闻舟皱着脸:“那家伙确实去美国之后就变得怪怪。”
“啊!!!好烦!”闻舟疯狂抓头。
“你自己回家好好整理下吧,还以为他走那久,再迟钝人也该闹明白自己想法。结果你真笨超想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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