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是去……”他回头冲其他队员喊,“远哥是去芝加哥吧?”
“对!”那头有人回道。
对于这个答案,闻舟完全措手不及:“什时候走?”
年轻人眼珠转转,思考道:“走有周多吧。”
周多,闻舟缓缓眨眼——也就是那天演出之后,他就走。
大通话,怒气冲冲地到对方家门口敲半天门——自然没有人来应,才想起来人家工作日是要上班。
此时他气已经泄些,但仍然屏着股劲儿冲到对方球队训练场,保安看他好几眼,都被他理直气壮地给瞪回去。
闻舟凑到体育馆门口,里面十分热闹——排球击打在手臂上声音,运动鞋摩擦地板声音,球员间彼此喊话声音,教练在旁指导声音。对声音向来无比敏锐闻舟,却没有在之中分辨出熟悉那个。
“你好,请问你找谁吗?”
闻舟抬头,发现个年轻男孩儿好奇地看着他,手上抱着个刚滚远被捡回来排球,浑身冒着汗味热气。
年轻人看他模样奇怪,嘀咕道:“请问你找远哥有什事吗?有他微信吗?要帮你发个消息吗?”
闻舟僵硬地摇摇头——他已经知道,他不会回消息,不是没看见,不是忘记,是故意使然选择。和以前从自己生活中暂时躲开不样,这次他逃得远远,已经不是去市中心酒吧就能抓住距离。
闻舟背过身去,脚深脚浅地走掉。
“怎这个表情啊,又不是说远哥死。”年轻人纳闷极,“远哥过两个月就回来啊。”
已经远去闻舟个字儿也没听见。
闻舟说:“……找蔺逾岸,你就告诉他是闻舟找他,……”
可是对方刚听到蔺逾岸名字就打断他:“远哥?远哥不在啊。”
“啊?”闻舟愣,“他去哪?”
年轻人说:“远哥去美国啊。”
闻舟懵,重复遍:“美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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