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逾岸还是第次在闻舟演出时候坐第排。
以前他自己来时候,总是刻意选在不那显眼地方,假装自己是个普通音乐爱好者——但其实在认识闻舟之前,他也只是跑步时候挂着耳机随便听些歌程度,对此既称不上解也谈不上热爱。
但第次见到舞台上闻舟时,他便立刻爱屋及乌地喜欢上中提琴音色——闻舟是古典音乐出身,编曲和结构上保留经典优雅框架,但在表述和内容上却很前卫。他在学校日子里,就从不排斥和各式各样乐器合作——摇滚、电子、民族、世界音乐,也做很多对于听众而言并不总是那“悦耳”实验性作品,稚嫩、锋利,透着股不管不顾先锋劲儿。每个先认识他音乐人,都完全想象不到他本人是这个整洁到寡淡模样。
曲高和寡,根本不懂乐理蔺逾岸,却每次总能从中找出些自己解读。那是最贴近闻舟灵魂和本心东西,如果能听懂他歌,是否就能读懂这个人?
后来闻舟逐渐接些音乐项目,也会出品些更加商业化或者服务性质作品。但他自己以乐团名义也好、个人名义也好发行单曲和EP风格仍然鲜明,演奏会也依旧特立独行,每次和每次都不样,好像有无穷无尽想要尝试主题和想要表达欲望。他在日常生活中沉默寡言,在音乐中却滔滔不绝。
他有小撮十分死忠粉丝,有部分以喜欢他体现自身审美优越感听众,也从来不乏批判和不屑声音。但闻舟毕竟不是什明星,没有公关也没有持续曝光,有只是小众圈子里自然流量,时隔近年时间之后这场演出,蔺逾岸其实在心里为他捏把汗:大家还记得他吗,有多少人像样对他念念不忘?
闻舟从来不提票务销量事情,大概确不那在乎,也可能是不想在演出前分心,但就蔺逾岸自己而言,在看到演出厅外面长长检票队伍时,惊喜里还是夹杂着掩藏不住骄傲。
深红色天鹅绒幕布将舞台掩得严严实实,蔺逾岸心情紧张又激动地在前排坐落座,他瞥眼左右,都是捏着VIP票人,心里隐隐有些得意。他虽然昨天已经听过完整地彩排,但对于正式演出期待丝不少。
演出时间迫近,顶灯熄灭,辅助光渐暗,演出须知被重复两遍:手机静音,不要接打电话,将手机闪光灯强制关闭。
终于,演出厅陷入完全黑暗,只有出口上应急灯遥遥泛着绿光。观众席原本还有零星窸窣小声交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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