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蔺逾岸没有。他没有这样做,只是喉结滚动下,便默不作声地背过身去,回到水槽边打开水龙头,继续搓洗那堆绿油油青菜。闻舟眼睛缓缓睁大,像是不明白刚才发生什,或者没有发生什。
他缓缓地扭过头,满腹古怪地走回到沙发边坐下,慢慢倚在沙发靠背上。直到不知多久之后,蔺逾岸都端着菜从厨房走出,见他在沙发上直愣愣地坐着——没有擦琴,没看电视,甚至也没刷手机,还吓跳,忙问他怎是不是乐团出什状况,才意识到自己许久动没动。
在那之后,他时常以为蔺逾岸会有更进步举动,直严阵以待,却都什也没有发生。蔺逾岸虽然还是像以前样,每日来接送他,给他做饭,和他聊聊工作上事。聊得好时候他就开心,安静时候也无所谓。但吃完晚饭之后,蔺逾岸总会礼貌地和他道别,规矩得宛如在忠实地履行份责任,或者完成什日课任务。什“直喜欢他”,或者质问他“为什就不行”之类话,对方再也没说过,更遑论趁酒意亲他这种事。
闻舟有天洗澡时候,忽然想明白对方这样就像是什。
这就像是何谦刚去世那段日子里,蔺逾岸
苦恼道,“已经买。”
“哈啊?你干嘛要自己去花钱买票啊!”闻舟抬起眉毛。
蔺逾岸:“可是之前都是买呀,看见票出来顺手就买。”
售票才开始没几天吧……不过他说之前,是说之前若干年里已经养成习惯吗?
闻舟有些恼火:“那算……”
不料蔺逾岸已经眼疾手快把纸张从他手里抽走,动作迅速到只留下道残影。他把印着“非卖品”票揣进自己牛仔裤后兜藏起来,徒劳而局促地补充:“谢,谢谢……”
闻舟瞪着他,蔺逾岸从眉毛下面抬眼看他,憨笨中又透着丝机灵。电饭锅里飘散出诱人米饭香,水蒸汽好像午后海浪般徐徐荡过天花板,又凝结成湿漉漉呼吸沉淀下来。二人好像站得过近,闻舟忽然觉得这样气氛似曾相识,他有种模糊预感,他觉得蔺逾岸想亲他。
那次也是这样,周遭突然宁静下来,只有伴随红酒香味因子在欢快地跳动,傻小子不管不顾地贴上来,亲他个措手不及。
明明是再普通不过场景,明明是很多天中寻常天,明明是日里最不起眼刻,但他就是有这样份直觉——蔺逾岸现在非常想亲他。
于是闻舟心中此刻又浮现起个更加荒谬句子:比起上次,这回时机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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