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一舟在蔺逾岸抬起头之前就收起了笑容,并果断制止了思维的发散——管我什么事,他咕哝道,才不关我的事吧。
而花鸟市场,纯粹是因为那天阳光太好,植物和鲜花都令人心情愉悦,三者摆在一起太漂亮了。
“没办法不知道吧,就你那种直勾勾盯着人的方式,”闻一舟嘴下毫不留情,“你该不会以为你以前都隐藏得很好吧。”
蔺逾岸耷拉下眉毛,嘴也瘪了下去。
闻一舟板起脸:“不准装可怜。”
“呜呜……”
闻一舟竖起眉毛:“不准呜!不准装哭!”
霸权!,bao政!蔺逾岸敢怒不敢言。
闻一舟低头看他大受欺负的委屈表情,情不自禁无声笑了起来。回头想想,这人真是奇怪,不只是对方不知从何而起的亲近令人摸不着头脑,性格也可谓神奇。他以前只单纯觉得,蔺逾岸这人是个性随和,所以自来熟。后来逐渐发现他其实有一种神奇的消除距离感和边界感的能力——一种和自己截然相反的气质,让人即使刚见面就不由自主就把他当成相熟的人来对待。
是因为这样吗,和他共处一室时,完全没有以前那种和陌生人相处的社交压力和疲惫感。
不知道他这样在其他地方,比如工作中或是以前球队里,会不会被欺负,被算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