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回过头,在颇为有些刺鼻药味中与段易四目相对。
半晌,他问:“小易哥,你为什愿意冲在前面呢?”
段易很自然地回答:“不可能每个人都可以躲在后方坐享其成,总得有人去冒险。当然知道,如果不敢上,总会有其他人会在求生欲作用下冲到前方。但如果昧等在原地,那太被动,谁知道其他人靠不靠谱呢?把生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,对来说等同于就地等死。在看来,人还是得主动,才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。”
说完
段易总感觉他这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意思,立刻蹙眉解释句。“不要乱听流言蜚语。没影儿事情。都不知道怎传出来是……是那什。不是。直得很。”
“哦。”明天很诚恳地点点头,也不知道听没听进段易话。
段易被他瞧得别扭,赶紧转移话题。“刚才为什不让跟他们说诊断书?你有什特别考虑吗?”
“也没什特别考虑。”明天淡淡道,“你在前面冒着生命危险冲锋陷阵,他们躲在后面坐享其成,只是单纯看不惯。”
段易听这话,笑。“赌气小心眼儿?但后面也总得告诉他们啊。如果开不出跟茉莉精神分裂有关脑洞,还得大家起讨论。”
拉着明天走。
明天倒是朝邬君兰走来方向若有所思地看眼,这才跟着段易去到2号房-
10分钟后。2号房内。
明天赤着上身坐在沙发上,左肩有道很深刀口,那是菜刀刀背在斧头重压下,生生在他肩膀上压出来,如果再深些,就要见到骨头。
看清楚他伤情时候,段易眼皮都跳好几下。
“这个知道。是……嗯,是小心眼,就是不想让他们那快知道全部。”明天很坦率地回答。
听到这番话,段易反而笑。
有性格、有时候闹闹脾气、会露出不太爽神情……
这样明天,反而给段易种非常真实感觉。
这样他让段易觉得能看清楚,而不是和自己隔着团云和雾。
提来药箱,小心替他用碘伏消过毒,再抹上消炎止血药,段易开始为他缠纱布。
眉头皱起来,段易问他:“怎声不吭?早知道你伤这重,就不拉着你搜证。”
“不要紧。”看着段易表情,明天倒是笑笑,“没有你想得那疼。”
“别逞强。疼就喊出来。又不会笑话你。”段易盯着他嘱咐,“这几天不要碰水。如果想洗澡什,帮你。”
明天嘴角弧度更大。盯着段易,他笑着道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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