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“兔子”这个词，成
他们俩之间
秘密，是他俩才能看懂暗号。
时光荏苒。又几年之后。小十发现小伍有少女心事，仿佛是爱上什
人。
开始小十以为那人是小九。因为小九公开宣扬过他喜欢小伍，
那晚，趁着夜深人静，小十偷偷拿很多糖果和馒头去院子里送给她。
他以为小伍也许会哭鼻子。哪知当他跑过去时候，竟看见小伍在笑。
——她边笑，边拿只毛笔写写画画，也不知道又在打什坏主意。
“师姐这是又做什坏事？”小十走近问她，发现她在张相片上作画。
小伍拿起那张照片给小十看。“大师兄上次练功摔，趴到在地上，屁股还撅起来，刚好被
拍下来。现在把这照片上他画出两只尖耳朵和条尾巴。你看他像不像个兔子？哈哈，让他罚，要把这照片给所有人看！让大家都笑话他是兔子！”
小十是在七岁那年被卖进戏班子。
他从小没爹没娘，也没有正经名字。他是周振安第十个徒弟，所以被称作小十。按周振安意思，等他们能正式登台唱戏，再给他们取好听艺名。
周振安只有个女徒弟，便是小伍。
小伍长着柳叶眉，有双圆圆亮眼睛，非常活泼可爱，最是关心小十这个小师弟。
于是后来小十喜欢上小伍，这几乎是件顺理成章事。
小十赶紧捂住她嘴。“师姐，你知道兔子是什意思吗？你敢这说大师兄，不怕被他打？传到师父耳朵里，他也要骂你！”
小伍眨巴着眼睛，十分不解。“兔子有什意思？多可爱啊。小时候养过只。大师兄是大兔子，是五兔子，你是十兔子。”
小十实在不好给师姐解释这种事，只好糊弄过去。
及至两个人又长几岁，小伍总算知道“兔子”是个多不好词汇。她在小十面前倒从来不怕羞，经常拿这件事跟他打趣。“小师弟，怎就不好意思跟解释呢？”
她是面不改色，小十却每次被她说脸红。
小伍非常喜欢给人拍照片，能把人拍得格外好看。她拍许多周振安和楚青合影，周振安喜欢这些照片，为奖励她，还特意买个照相机让她把玩。
小伍把相机架在院子里，经常借摆弄相机由头偷懒不练功。
她师兄弟们倒都很勤奋。他们练功时候，调皮小伍总是躲在相机后面。哪个师兄师弟练功出丑，定逃不过她偷拍。
有回小伍偷懒得实在过分，被大师兄责骂。
她被罚跪在院子里面，不被允许吃晚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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