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白菲好像什都知道,对祁嘉说,“别听闵杭瞎说。有什事直接来问。”
祁嘉看着路白菲,现在站在他面前是个健康、俊朗,理性男人,而祁嘉脑中却在不自觉地回放闵杭说过那些话。
——那个失眠、需要看心理医生,用整年才复原路白菲。无法和眼前人重叠为体。
祁嘉爱路白菲很多年,近来也曾度看不清对方心,直到这刻又好像找回那些遗落感觉。
他们之间或许还有很多阻遏。但祁嘉现在只想有个机会,可以照顾到点路白菲。
你去哪儿,回家吧?送你。”
路白菲说“好”,绕过车头上副驾。他刚落座,就闻到车内弥漫着淡淡食物香气。
祁嘉侧身从后座拿起个纸袋,把其中个饭盒递给他,“粟米粥。”又指指袋子里,“还有些点心。”
饭盒还是温热,路白菲接在手里。祁嘉还想给他更多食物,路白菲说,“不用,现在不饿。”
祁嘉没有立即发动车,先问路康病情。路白菲也照实说,可能要去国外动手术,目前还在联系医院。
就算路白菲足够成熟周全、近乎完美。就算他未必真需要祁嘉。
但是人生这长,谁生命都可以偶尔发生裂痕,如果祁嘉在旁,是否会好过些。
祁嘉没有什问题要问路白菲。他只是提出,“明天你还去医院吗?要不送你吧。”
而这次,路白菲没有拒绝。
祁嘉听后没再说什,但心里已有打算。
路白菲直端着米粥,尽管他没什食欲,也没有放下餐盒。祁嘉开车驶上高架,路白菲坐在旁用车载充电器连接手机开机,先回几个要紧电话,而后闭眼小睡会儿。
几十分钟后,跑车驶入小区地库,祁嘉熄火,没有叫醒路白菲,安安静静坐在旁守着。直到地库这片区域灯照转暗些,他伸手越过中控台,盖住路白菲手,与他握住。
后来路白菲醒来,和他同上楼。两人在分别前,路白菲问祁嘉,“刚才是不是见着闵杭?”
祁嘉“嗯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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