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那边事先接到通知,已经做好手术准备。
白辉跟随急救医生将周朗夜转入准备室,医生把他拦住,不让他再进。白辉只得退回走廊,在张长椅里坐下,眼看着麻醉医师和几名护士进进出出,不会儿个年纪稍长护士抱着几件血衣走出来,白辉上去把衣服接在自己怀里。
周朗夜很快被推入手术室,不出半小时,周泽也到医院。
陪他前来是助理陶芝和另位姓叶副总,他们两人态度恭敬地随着他来到手术室门口。白辉见到周泽走近,站起身来,客气地叫声,“周叔叔。”
周泽沉眼打量他,不露声色地问,“情况怎样?”
是听清这句话,手抖抖,才继续给缝线打结。
周朗夜这个人,每临大事有静气,尽管是伤重之下大脑仍在快速运转。他面捏着白辉手,面问他,“你这是得罪谁?雇人路追到平州也要毁你?”
白辉想起刚才周朗夜被砍幕还心有余悸,摇头道,“先不说这个。”
车身驶过段维修中道路,颠簸得有些厉害。摁压伤口止血那个医生下手不慎重些,周朗夜半眯起眼,额际绷紧,像是痛得难以忍受,出口声音却还平稳,“说说吧,就当是给转移注意力。”
白辉只能顺着他意思,捡着不要紧说,“大概个月前收到过些恐怖玩具。乔姐报警,也查公司附近监控,暂时还没追踪到寄东西人。”
“肩上有处刀伤,左肋下方刀伤到肺部。”白辉把刚才从医生那里听来情况如实告知。
周泽旋即沉默片刻。陶芝和那位副总很识趣地退远几步,站在听不见他们对话走廊另端。
“说实话挺意外,没想到周朗夜对你这上心。”周泽盯着白辉,用种听不出情绪声音说。
白辉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。如果撇开世家长辈身份,周泽必须
“还有呢?”周朗夜知道他贯避重就轻,又问。
“在以前租房小区电梯里袭击过……当时刚拍完《夺枪》那部戏,每天都在组里训练近身搏击。因为反抗及时,对方先逃。”
白辉尽量简述事发经过,周朗夜听他说完,像是带些薄怒,慢慢地问,“怎不找想办法?”
白辉不愿与他在这时争执,只能推说,“和乔姐没往深处想,当时都以为情况不严重。”
急救车行驶大约十五分钟,开入平州本地最好私立医院。尽管周朗夜直强撑着意识与白辉对话,但当急救车行驶到最后段路时,他还是因为失血陷入短暂昏迷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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