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卓盯着周朗夜,句尖锐话已经滑到唇边,但又出于多年友谊,他终是按下未提,只是摇头道,“你这声“对不起”未免太傲慢。”
沈卓与周朗夜算是十几年至交。这样带有指责意味话,沈卓此前从未讲过。
“以白家现状,是没法和你对抗。”沈卓手肘撑在膝上,话说得很慢,“你要是喜欢白辉,至少要尊重他感受。如果不喜欢,还是放人家走吧。白辉多大?二十二三岁是不是。不解娱乐圈,但是当演员吃也是青春饭,作践成这样以后还怎继续?”
周朗夜不置可否地听着,对于沈卓话既不辩驳也不应承。
沈卓言尽于此,眼见着像是劝不动他,于是起身告辞。周朗夜也从扶手椅中站起,说“送你下去”。
身而过时,沈卓闻到对方身上明显酒气,由于他视线避得很低,也无可避免地看到白辉双腿内侧蜿蜒而下湿痕。
白辉往下楼去,沈卓手里提着那套来不及给出礼物,心里感受顿时复杂起来。这不像周朗夜贯行事风格,他想。白家是有愧于顾婵,但与白辉无关。伤人可以,不能打脸。把白辉折辱成这样,就算置身事外如沈卓,也觉得看不下去。
他在书房里见到周朗夜却还是如常从容自若,穿着浅灰色薄毛衣和休闲长裤,见到沈卓第句话是,“嫂子怎样?什时候带宝宝起回国?”,与方才所见白辉判若两样。
沈卓先与他闲话会儿,到快要离开时,他问周朗夜,“你和白辉算是怎回事?”
周朗夜沉默几秒,而后有些苦涩笑笑,“就你看到样子。”
他们两人前后走出书房,穿过走廊,到二楼楼梯边,沈卓脚下忽然顿顿。周朗夜循着他视线看去,只见楼下正用投影仪播放电影,白辉蜷坐在沙发里,头发半湿,好像
“见着他从你书房出来”沈卓欲言又止,他比周朗夜还大几岁,行事也沉稳,有些形容他说不出口。
其实并非是周朗夜勉强白辉,以白辉如今精神状态,周朗夜怎也不敢轻率动他。只是白辉常常在晚上喝酒,跑到书房或是健身房里,总之就是寻着些并不适合做爱地方有意地撩拨周朗夜。
周朗夜也能揣到白辉意图——既然周朗夜喜欢那个干净纯粹少年,白辉便不会再让他得偿所愿。总之他们之间没有善始,最后也不得善终。
但这些意思他没法向沈卓言明。
“不是你想那样。”周朗夜平声道,没有更多解释,只是说,“是对不起他,这点不否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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