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辉低头看看自己身狼狈模样,心意忽然消沉下去。原本他在来路上也积压满腹委屈,要对眼前这个男人发作,此刻却都不想再提。
“有什不明白地方,你说吧。”
周朗夜却拿出少见耐心,好像要听他心里话。
白辉看着他,内心番挣扎,最后只淡淡讲句,“朗夜哥,下次不会来。”
——只是因为还爱着,只是因为太在乎,才会丧失理智胡搅蛮缠。等到爱耗尽时候,离开和告别都是悄无声息
但他没法跟个喝醉傻子生气,拎着白辉往外走,说,“先回家。”
白辉手掰着桌沿,浑浑噩噩想要挣脱,“不走,不回去。”
“回去做什?跟你小别胜新婚?”他挣扎得厉害,声音半哑,听来有种让人心疼无助,“你不是才婚,还给你买订婚贺礼,就在楼下车里”
任是周朗夜有再大脾气这时也发作不出来,他知道白辉这段时间有意躲着自己,也知道这小孩独自在外面忍受着什指指点点,这时只能耐着性子哄人。
“你见着,也当着那多人面闹腾,现在消气?”
他走完半圈长桌,来到白辉身边,伸手要扶他,反被白辉用力推下。
几个副总不敢多留,纷纷收拾东西,起身往外走。
白辉脚下站立不稳,推开周朗夜时牵连得自己个踉跄,被周朗夜眼疾手快地揽住。
陶芝最后个带上门出去。偌大间会议室里,就剩周朗夜和白辉两人。
“闹够吗?”男人冷声问他。
白辉将周朗夜抓在自己手臂上那只手用力抹开,连退几步,冲周朗夜摇头笑道,“学长,你是真不明白?”
身后有把椅子挡着路,白辉没注意,脚下被椅子腿绊下,索性就坐到地上。
周朗夜跟着蹲下来,蹲在离白辉两三步地方。
会议室里暖气充足,外面是南方城市阴冷潮湿月隆冬,这里却常年保持着恒温26度舒适环境。
周朗夜穿着衬衣西裤,手搭在膝上,露出袖中名贵腕表,尽管他已忙碌整天,从头到脚仍然丝毫不乱。
白辉兀自笑着,抬眸看向对方,“怎,你生气?”
“气给你丢脸是不是?”他又问,继而因为突然涌上恶心感而蹙眉干咽下。
周朗夜闻到他身上酒气,眉心拧紧,“喝多少酒?”
白辉冲他晃晃手指,“不多,飞机上三瓶啤”
周朗夜暗想,高聪这个助理居然放任白辉在飞机上连喝三罐啤酒,也是可以考虑开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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