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辉已经钻到他那床绒毯下,周朗夜没再拒绝,把人环入臂弯。
抱着睡觉这件事,抱人那方往往很舒服,如果怀中人不多翻动,温顺又轻软,就好似个抱枕,随时随地提供依靠和安全感。而被抱那个,由于长时间被禁锢着不能舒展,难免不太好受。
周朗夜在后半夜醒过次,发现他们还维持着刚入睡时姿势,白辉蜷缩在他怀里,呼吸轻缓,仿佛处在种随时会醒来浅眠状态。
周朗夜感觉自己烧得不如先前厉害,脑子里各种想法却变得混乱错杂。
他条手臂被压得有些酸麻,于是试着从白辉身下抽回那只手。只收到半,白辉醒,带着轻微鼻音叫他,
周朗夜和白辉都没想到,这次看似普通淋雨受凉,最终演变为场持续三天重感冒。
当晚周朗夜发烧到39度,白辉被他抱在怀里睡不多时,也跟着捂出身薄汗,迷糊中睁开眼,发觉周朗夜烫得吓人。冷气充足室内他好像烧着团火,摸哪儿都烫手。
白辉整个吓醒,慌乱中起来找药。他没怎做过照顾人事,从柜子里翻出来堆药盒无从下手,又全部抱回卧室,蹲在床边个个查看说明书。
周朗夜被他弄得半醒,哑着声叫他,“给拿瓶水。”继而眯起眼,看着白辉守着那地小纸盒面露难色,抬手指指其中个,“别看,布洛芬给吧。”
他吃药时白辉坐在床边,难掩担心地问,“要不要叫司机来送你去医院?”
周朗夜喝半瓶水,靠着床头,说,“睡觉就好。倒是你,今晚去书房凑合下吧,当心被传染。”
白辉不肯,说什也要同床守着。周朗夜平时专断惯,这时成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病人,无奈劝不动他。过会儿白辉把满地药品收走,又拿个保温壶装些热水上楼,回来继续躺在周朗夜身边。
两米宽大床,周朗夜有意睡得离白辉远些。白辉自带被子,主动去蹭他,“学长,你不是说体温低,抱起来舒服。趁现在不反抗你多抱抱。”
周朗夜也不是什痴情良人,可是这晚身陷病中,总归比平常要脆弱些。况且他心里清楚,自己这个来势汹汹高烧多少是受情绪影响。自从顾婵走后,他被很多不能摆脱心结折磨着,又在繁复人心之中来回地试探、斡旋,每走步都要掂量再三,虚虚实实活得太累。
而白辉大概是周朗夜这个表里不世界里,最值得信任个人。不管周朗夜拒绝多少次,或是表现得多无动于衷,只要他伸手,白辉始终在他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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