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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辅导员,连翘无力把白杨拉出这样泥潭,她认为换成任何个人都做不到,白杨已经足够坚强,且被保护得足够好,换个人来恐怕现在已经精神崩溃。
连翘只能眼睁睁地目睹白杨越陷越深,直到这天被完全吞没—
白杨猛地扭头,发现连翘在思考,刚刚不是她在说话。
白杨抬手揪住自己头发,他大脑深处忽然抽动似地隐隐疼痛,低声说:“对大小姐负责?”
“嗯……这说也没问题,你确实是对她负责……”连翘点点头,可她句话尚未说完,就撞上对方目光,那目光深处仿佛有口深井,井底有冰冷、不见底水,这让连翘暗暗吃惊,很难想象个高三学生为什会有这样眼神,那眼神分明是怀疑、审视、它好像在说:你们真能对她负责吗?你们真想对她负责吗?
连翘意识到白杨怀疑不是天两天,在整个团队打着鸡血嗷嗷叫时候,这个少年坐在风,bao中心,却仿佛不受感染和影响,尽管只有墙之隔,但客厅和卧室内氛围是截然不同,客厅里严肃、明亮、紧张有序,而卧室里忧虑、黑暗、冰冷压抑,连翘努力地想把白杨从黑暗中拉出来,可她面对白杨问题总是不知如何回答。
白杨问她:们是不是在利用她?
要对他们负责。”连翘很认真地说,“只需要对你负责,教你方法你试过吗?”
“试过。”
“还是这样?”
“还是这样。”白杨点点头。
“需要给你预约医生吗?”连翘问。
连翘说你要相信,们是在拯救她。
白杨又问:究竟是谁在拯救谁?
他冷冰冰地旁观周围人们工作,以种截然不同态度面对所有人共同问题,至于他心里想是什,连翘也不知道,她很难设身处地地站在白杨立场和角度上思考问题,这个年轻高三学生所面临局面在人类历史上亘古未有,每次他沉默地坐在黑暗卧室里,连翘总觉得自己看不透他。
可他分明只是个年轻高三学生,他才十八岁——这场生活中巨大变故究竟给他带来什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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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认为医生管用吗?”
连翘沉默几秒,深吸口气,用力拍拍白杨肩膀,挤出个明媚笑脸:“打起精神来!车到山前必有路,船到桥头自然直,们计划在有条不紊地推进,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掉链子啊,团队核心白杨同志!”
“赵叔他们对上级负责,你对负责,那要对谁负责?”白杨说。
你对大小姐负责。
有人这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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