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有人都能看到它,但是所有人却都忽略它。”连翘说,“它个人去那远地方,是们抛弃它,还是它抛弃们呢?”
两人靠在秦淮河边石栏上,傍晚风吹动连翘头发。
他们今天下午跑很远路,本来说是为拍照,但最后白杨觉得自己其实是在陪连翘逛街,这姐姐精力旺盛得不可思议,体力也好得不可思议,新街口、夫子庙、科举博物馆逛大圈,全程步行,健步如飞,她还看到心心念念秦淮河——当然连翘看到秦淮河之后第句话是“就这?”
第二句话是“水怎还绿?”
给“天下文枢”那座大牌坊拍个全身照之后(连翘念成“天下文柜”,白杨说你文凭买来吧?),连翘就拉着白杨去河里坐船。
“看卫星。”白杨说。
“看卫星?”连翘跟着起抬头,努力远眺,“哪有什卫星?”
“已经飞出大气层,它在地球另边发射,们这里看不到呢。”白杨收回目光,“就们说话这会儿,它正在脱离地球轨道,奔赴谁也不知道会变成什样未来。”
“看不到那你还看。”
“但是知道它在那儿。”白杨说,“只要你知道它在那儿,只要你方向对,你就定能看到它。”
中继星就要挂到非洲或者美洲头顶上去。
半夏低头看着自己画下方位和数字,还别说,真挺像某种神棍仪式。
从某种角度上来说,这和风水其实也没啥区别,如果半夏无法理解中继卫星和无线电通信原理,那对她来说这就是某种神秘仪轨——只要方位和仰角对,法器就能沟通上冥冥之中神明,接收到上天降下神谕,无法理解科技与魔法向来无异。
她又抬起头,仰望阴沉天空。
她似乎能看到它们归来。
白杨不情不愿地去,他觉得自己作为个本地人不该当这个冤大头,但
“可是没有看到啊。”连翘眨眨眼睛。
“你不知道自己看到,翘姐,你想想,如果现在世界片漆黑,宇宙也片漆黑,只有那颗卫星在发光,你是不是很容易就能发现它?你之所以看不到它,只是因为周围太亮,进入你眼睛光线太多,而那颗卫星太小太远,反射光芒太微弱,即使进入你眼睛,也会被大脑忽略掉。”白杨说,“你其实已经看到它,只是你不知道。”
连翘想想,好像是这个道理。
“你这说,觉得还挺伤感。”她说。
“为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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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能看到它们离去。
“看什呢?”连翘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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