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呢？明天早上你不用充电
？”
“
再看看星星。”老猫坐在石头上。
唐跃起身回去睡觉
，火星流浪狗
实验舱里有
副睡袋，但这睡袋只是用来垫地板，唐跃套着明光铠没法钻进去。
他们不能在室外睡觉，火星夜间气温会持续下降，后半夜会下降至零下八十摄氏度，如此低温度会加大明光铠温控系统功耗，以至于增大耗电量——而实验舱内带来同位素温差发电机，RTG持续散热能将舱内温度维持在零度左右，相对于外界，这里无疑是春暖花开世外桃源。
唐跃爬进实验舱，关闭舱门。
它最近那颗星星连成线，这条线中点就是北方。”老猫说，“们现在面对方向就是北，所以左边是西，昆仑站就在们西南方……看到那块石头没有？昆仑站就在那个方向，如果你不慎在火星上迷路，就往那个方向走，直走下去，就能回家。”
唐跃叹口气，“老猫，们已经没有家啊。”
老猫眨眨眼睛。
“们是外星人。”唐跃说，“流落在火星上，不明来源外星奇怪生物，没人能发现们，没人能听懂们，没人能理解们。”
“人类悲欢是不相通。”老猫说。
老猫坐在石头上，膝盖上平摊着星表。
这只猫像尊雕像似地久坐，猫就是这样奇怪生物，有时候它们蹲坐在窗台上动不动，双眼忽然流露出谁也看不懂光来，或许是莫名忧郁或许是奇怪沉默，这个时候你甚至会怀疑它们拥有与人类相似智慧，它们平时穿行跳跃在墙头和屋顶上，居高临下地审视人类社会。
老猫当然没法跳上屋顶，它这矮胖身材多半会把屋顶砸穿，猫们则会认为天上掉下来台肉弹战车，然后鸡飞狗跳。
但它觉得自己和其他猫样，都是精灵。
“悲欢是不相通。”唐跃说，“以前胡思乱想，如果情绪是能平分共享就好，那样无论是多悲伤事，只要平分给万个人，分给十万个人，分给百万人……平均个人只要承受百万分之悲伤，从此世上就不再有哭泣。”
“但也不再有笑容。”老猫说。
唐跃怔怔地望着星空，偶尔他还会幻想联合空间站仍然在天上，从自己头顶上掠过。
“时间不早，该去休息。”老猫推推唐跃，“你有七个小时时间睡觉，明光铠正常工作时间是八个小时，你必须提前个小时爬起来充电……现在时间是晚上十点，明天早上五点之前你必须给明光铠充电。”
唐跃打个哈欠，瞄它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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