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小时之前，她还活生生地在那儿呢。
半个小时之前，她也活生生地在那儿呢。
十分钟之前，她都活生生地在那儿呢！
怎
现在就没
？
那大个人呢……
“可是
们
模拟测试全部成功！”
“模拟测试说明不任何问题，也无法喻示任何结果。”
唐跃深吸口气。
“如果能早点察觉到这个问题，如果能编写出更完美控制程序，如果能再靠谱点……”老猫低声说，“唐跃……很抱歉。”
天舟37号出现不仅冲昏唐跃头脑，也影响老猫判断，饶是以它这谨慎精密猫，都不小心大意。
十年老飞船，它经不起这样折腾……是自大和傲慢导致当前这个后果，要负完全责任。”
现在回想起来，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就是麦冬当时拉下断路器闸门，骤然断路之后发动机涡轮泵崩裂，碎片击穿管道和燃烧室。
之前女孩通过控制系统关闭发动机不成功，显然当时发动机就已经出问题。
唐跃松开老猫，踉跄地后退，坐倒在椅子上。
他把脸深深地埋进双手里。
唐跃默默地坐着，愣愣地注视着桌面上耳机，心底片空荡荡，他无声地说：丫头，再跟打声招呼吧，就声，声就够，求求你丫头，再叫遍名字。
告诉你还活着。
唐跃用力眨眼睛，泪水模糊视线。
求你丫头。
“唐跃……能听到吗？”
“不怪你，不怪你，不怪你，现在别跟说话……”唐跃说，“让安静会儿，让……安静会儿。”
唐跃想哭，但又哭不出来，因为悲伤还没来。
唐跃想早点哭，免得待会儿哭岔气。
他从双手指缝里望向显示器屏幕，从今往后，再也没有人出现在那里，笑眯眯地跟自己打招呼说嗨唐跃。
开玩笑吧？
“你意思是你程序就有问题？”
“是。”
“那如果麦冬真坐着猎户座二号飞船降落，那她岂不是必死无疑？”
老猫沉默几秒钟。
“就目前这个结果来看，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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