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服务员主动过来给他送酒水和零食,大概是觉得他花钱差不多可以买下这台机器,客客气气地放下托盘,说,“先生,这是您获赠礼品。”
艾星捱到最后,喝完服务生送酒,终是按捺不住满心思念,带着三分醉意去顶楼酒吧。
他人还未走近,飘扬而来歌声就好似勾魂迷药,点点诱着他上前,直至走入宁河视线可及地方。
宁河瘦很多,原本小巧精致张脸愈显楚楚动人,宽松丝衫塞在他腰间,衬着那副纤细腰身仿佛不盈握。曾经头桀骜银发染回黑色,气质也变,不再是当年那个叱咤舞台乐队主唱,眉目间多几分沉郁,声线也不如先前清亮高亢。
艾星眼看着他脚边堆起大簇鲜花,还有在座宾客脸上沉醉入迷表情,心中被没来由愤懑填满。
脸色似乎白些,整个人在诘问之下显得很不自在。可是艾星态度没有将他吓退,他又冲着艾星友善地笑回去,“套房就在对面那栋楼里,你想过去喝杯吗?”
这个邀请出口瞬,宁河自己也吓跳。
艾星眉间微拧,为他大胆感到意外,继而冷笑反问,“你陪喝?”
宁河眉眼弯起,说,“当然,陪你。”——眼神里透出些许雀跃。
艾星表情变得难以捉摸,他看着宁河,考虑下,才说,“行吧。”
这个人,过整整六年以后,还是这撩人而不自知。
后来艾星觉得自己就像魔怔样,只要有宁河驻唱晚上,他就驾车个小时来这里听他唱最后十分钟歌。
也不知是不是他错觉,酒吧里客人似乎越来越多,宁河模样也愈加惊艳夺目。他们之间隔着内外场落地玻璃窗,句话也没有说过,回忆与现实却铺天盖地涌来。
再后来,就连赌场老板程景森也看不下去。艾星和他有过
回到套房路上,两个人都没怎说话。
宁河斟酌着步幅走在前面,艾星随在他身侧。酒店走道半暗灯光照在艾星脸上,映出他深邃俊挺五官轮廓,宁河看他好几眼,最后次被艾星逮住。两人视线交汇瞬,宁河迅速转开,难掩慌乱地说,“前…前面就到。”
其实又何止他觉得手足无措,艾星心里也同样五味杂陈。
宁河返美第天他就收到消息,后来宁河签约凯旋,入住亚特兰蒂斯会所,他都获知。
宁河登台首唱那晚,他在会所楼下赌场老虎机边坐两个小时,心神不宁地塞不知多少枚硬币,竟然连次jackpot(头奖)都没投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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