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星对宁河说,“们结婚吧。”
他们两个都很平静,年轻脸上带着种与年龄不符温和与深情。尽管身体里每滴血液都为这份爱情肆意燃烧过,到求婚这刻,却只剩下孤注掷决意。
宁河轻声说,“好。”
说完也屈膝跪下去,主动把左手递到艾星面前。
艾星把戒指从盒子里取出来,慢慢推到宁河无名指上。戒指尺寸很合适,设计和工艺都显得低调而精美,圈住宁河那颗曾经无所安放心。
艾星把求婚地点安排在他们初见时那个露天派对地点,但是事先点没让宁河猜到。
宁河蒙着眼睛被他带上车,行驶大约三四十分钟,又蒙着眼睛被他牵下车,走很长段路。艾星直紧紧牵着他手。
宁河这生虽然不算长,却也经历过生死熬磨,见证过父母分离,笑看过他人痴狂,放任过自己无拘无束挥金如土,忍受过长夜里孤独难眠甚至噩梦惊醒。总之,高峰璀璨照亮过他,低谷绝望也差点把他带走,他很像是个悲观无神主义者,只知活在当下刻,从不追求虚妄以后。
但是艾星打破他切禁忌,让他自此怀有热望,让他想要相信神祗。宁河任凭艾星牵住,在目不能视漆黑里慢慢地走着,心里却觉得安稳而明亮。
当眼罩被取下来时,宁河面对周围熟悉场景,微微怔住。
然后他们就像八个月前那样,坐在吧台边高脚凳上,喝完杯中饮品,慢慢地靠近、接吻,也没有特意说什煽情话。两个人就安静地坐着,吹会儿风,看着周围树上悬挂小灯泡,还有那些不知名小昆虫不断地循着光源扑闪。
再后来他们回到宁河租住那间小公寓里,房门旦关上,此前平静又在瞬间被撕破,变为种迫不及待占有彼此汹涌欲望。
前半夜两个人疯狂地做\/爱,宁河在高\/潮之中叫着艾星名字。后半夜
这片地方都被艾星包场。所有设置全与八个月前无异,就连吧台上杯橙汁和杯椰林飘香并排而立,也是他们曾经各自手里饮品。
宁河视线缓缓逡巡圈,再收回来时,艾星已经当他面,单膝跪下去。
这本该是他们生中最重要时刻,却没有任何亲友在场见证。
黑衣少年面色沉静地跪着,手里举着个蓝丝绒盒子。在宁河垂眼看他瞬,他将盒子打开,那里面是颗内嵌钻石铂金戒指。
——和刚才在演唱会现场塞给宁河那枚不同。那是结婚对戒之中个,而盒子里则是求婚用戒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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