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邢广霆为选票,明面上改为拉拢姚洲,兰司知道自己如同颗废棋,这些年心血眼看着就要付之东流。邢广霆却可以毫无愧疚地说出“于你没什损失”这样话。
兰司心中愤懑,脸上并不表露,从邢广霆掌下脱出手来,淡淡问句,“是上城区裴家吗?他给邢爷
邢广霆指间夹着雪茄,烧出肉桂味烟雾迎面袭来,兰司侧脸颊被他轻抚下。
邢广霆接着说,“要你。”
兰司定住,脑子里帧帧闪回着几个小时前那些画面。
今晚宴会人多眼杂,他和高泽并不曾亦步亦趋地跟着姚洲。中间有几次他们都去独自应酬过,姚洲在什时候和邢广霆谈这件事,兰司没有头绪。
这回姚洲算在所有人前头。长达两三年没和东区来往,才不过赴次宴,他就在邢广霆眼皮子底下预留几手准备。
男人回过身,正是几个小时前刚送走姚洲行人邢广霆。
“来。”邢广霆应声,又说,“坐吧。”
兰司挺拔不动,说,“没事,陪您站会儿。”
于是两人起望着窗外,不远处有条铁轨,正是东西两区分界线。深夜没有列车通行,只余沿途灯火蜿蜒向远处。
邢广霆先问兰司,“姚洲对你起疑吗?”
不管兰司与他有什私怨,也不得不承认姚洲深藏不露。他可怕之处或许被所有人低估,尤其是邢广霆。
邢广霆没听到兰司答复,他把雪茄放入托盘里,任其自行熄灭。
兰司摸过托盘里小剪子,熟练地修剪掉燃烧过烟丝,垂着眼,说,“邢爷意思,是让不揣二心地替他做事?”
邢广霆看着兰司拿着剪子那只手,继而也把自己手搭上去,慢慢捏着兰司手指,安抚道,“东西两区互有耳目,这不是什新鲜事,你在姚洲身边潜四年,到现在才被他发觉已很难得。姚洲既然赏识你,你就假意听从,于你没什损失。”
兰司在西区蛰伏多年,每步晋升都无比惊险。这里头既有他对邢广霆信任,也是在苦等那个邢广霆许诺过击即中机会。
兰司面色平静地否认,“没有。”
“那怎会把你关进地库?”邢广霆又问。
兰司对答如流,“给林少爷在新婚当晚送副催化剂,把人弄晕,办件错事。”
姚洲对下属贯赏罚分明,兰司说得有理有据。然而邢广霆听后反常地笑,说,“兰司,你从小就这样,遇事喜欢逞强。姚洲对你身份早有疑心,今晚跟要人来。”
兰司愣,抬眸,问,“要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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