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年躺在地毡上,思考接下来该怎办。他们刚被抓住,背包就被匈奴人缴,枪和别东西都在里面,而且就算有枪,她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单挑支训练有素军队,聂城还差不多!
好在匈奴人拿走背包后,只是简单搜下她身,检查有没有武器,也
“小人姑母是大汉皇帝少使夫人,多年前曾与陛下起,在未央宫后苑设宴款待过使臣和使臣之妹阿舒兰……”
哥秫图手松,时年摔在地上,很有骨气地没叫出声。
哥秫图怔怔看着他,脸上情绪变幻莫测。
刚才没有发现,此刻才惊觉,这瘦弱汉人少年长得,确实和记忆中那个女子有几分相似。
所以,这是她侄儿……
有两名匈奴士兵过来拖起她和霍光,看样子打算把他们就地正法。时年简直要崩溃,拼命想抓住什东西阻挡被拖走趋势,可漫漫黄沙,连根草都没有!
眼看士兵连刀都抽出来,千钧发之际,她忽然朝哥秫图大喊:“哥秫图使臣,您不记得小人吗?!”
哥秫图面色遽变。
他霍然翻身下马,走过来把抓住时年领口,“你叫什?你认识?你到底是什人!”
他反应比时年想要大,男人脸色铁青,仿佛被她刚才那句话狠狠刺激到。
拳头慢慢攥紧,他双眼黑得像沉沉深夜,飓风在里面酝酿,带出刻骨、仿佛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拆骨仇恨,看得时年心惊胆战,几乎要怀疑自己做错。
靠!不是这恨吧!
就在她差点吓破胆,想改变策略跪地求饶时,哥秫图长舒口气,露出个阴沉沉笑容,“原来如此。既是故人之子,当然要好好照顾。来人,把他们带下去,多派几个人,给小心伺候!”
时年他们走这几天,其实已经到沙漠边缘,匈奴军队有马,所以当晚就顺利抵达片绿洲,扎营休整。
时年和霍光被关在个小帐篷里,外面留四个人看守。某种意义上被俘虏也不算全无好处,至少托哥秫图福,他们这天晚上总算喝饱水,也不用继续挨饿受冻。
更准确地说,是被“使臣”两个字刺激到……
时年脑筋转得飞快。现在情况很明,大战在即,哥秫图切都以战事为先,所以即使他们形迹可疑,他也懒得和他们纠缠,直接杀事。
要想让他容他们活下来,除非,给他个强有力理由……
心里冒出个想法,手指因为紧张而攥紧,她强迫自己露出个笑,“小人只是个小人物,不足挂齿,但小人长辈曾和使臣有过面之缘。”
“你长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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