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忽地笑,语气轻松,仿佛只是在说个玩笑,“何必为难,眼下不就有个大好机会?他们要立新太子,那们就去看看,这个现太子来,杨勇这个前太子究竟还立不立得成。”
时年愣三秒,才明白杨广意思,“你是说两日后朝会?你不会是想在那时候闯进去吧?当着满朝文武面?你疯!”
杨广:“你不赞成?怎觉得这是个挺好主意。”
哪里好?!
太子妃都说,杨勇现在把持着朝政,他们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混进宫,还要上朝堂,这过程里可能出纰漏环节多得够他们死十几次!
到这儿,她说:“所以,们还在这儿耽搁什?后天就要册封新太子,事不宜迟,得赶快回去让陛下皇后看到他们儿子还活着啊!”
太子妃这才看向时年,仿佛刚注意到她,“这位是……”
时年个卡壳,不知如何自介绍。杨广说:“这是时娘子。”
简单句话,并没有解释更多意思,太子妃只好朝她笑,“娘子所说又何尝不知,只是如今大兴城内局势颇为复杂,贸然回去,恐有不测……”
她话说含蓄,时年皱眉不解,杨广却笑,“大哥掌权?”
“赞同太子殿下,这确实是个不错主意。”聂城说,“如今大殿下掌权,要想不被他悄无声息地除掉,就得在个最万众瞩目场合出现,让他绝无封锁消息可能。后日朝会很合适。”
时年反驳:“你说当然也想到,但闯朝会风险还是太大,杨广想宣布自己回来就真没有别办法吗?”
“比如?”
“很多啊,比如……比如拿个大喇叭去市中心喊话……”在聂城目光里,她声音越来越小,
“是。自从知道殿下失踪,父皇就病。母后这两年身体本就不好,还要照顾父皇,也被拖垮。如今朝政之事都交托给大哥,城中宫内都换成他人,如果被他发现您回来,妾担心……”
杨勇好不容易才夺回太子之位,自然不会允许在最后关头功亏篑,此时大兴城恐怕是戒备森严,贸然露面很可能等不及见到帝后,就先死在他手里。退万步讲,就算杨广见到,以如今帝后染病、大权旁落局势,若不能举扳倒杨勇,他处境仍然十分危险。
事情太过棘手,众人时沉默。
杨广看向外面。十月终南山草木凋零,更远处是晦暗天空,白茫茫条线延伸到视线尽头。这样苍凉景色,却让他想起大兴宫御苑牡丹、丹桂芬芳。
离家太久,他有点思念母亲酿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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