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道,“就当没来吧,年也还没到。”
邵承昀都不敢承认
坐两三个小时,邵承昀想去买杯咖啡,起身时腕表表盘不慎碰到金属椅背,发出很轻声响。
邵承昀定定,回头再看辛榕,没醒,他舒口气。
等他喝完咖啡再回到病房,辛榕还是闭眼躺着。邵承昀又坐回椅中。
他订这天早上八点航班回国。
并不是他不想在这里陪辛榕,而是担心对方未必愿意提前见到自己;另外,邵承昀也怕提前听到那个答案。
后他第时间联系上护工,得知辛榕呼吸机已经摘下,意识也很清醒,只是因为吸入性灼伤对咽喉伤害,目前还没办法说话。
护工前晚从邵承昀这里得大笔小费,态度很是殷勤,讲完电话以后还不忘拍张照片发过来。这天上午有几位同学来医院探望过辛榕,给他带气球和花束,病房里看着也有些色彩。
昨晚那几个小时,邵承昀守在床边,却没见着辛榕睁眼样子,没与辛榕对视过,总觉得心里缺块。
他本来想去病房再看看辛榕。可是面对护工发来照片,又有些犹豫。
就算概率很低,但在过去大半年里辛榕是有可能与其他人交往。于情于理,邵承昀不该打扰他。
也许是杯咖啡提神,邵承昀回来以后心里情绪也满些,时没忍住,轻声地和辛榕说两句话。
他把声音压得很低,就是点气声,吐字都不怎清晰。真睡着人肯定是听不见。
但在邵承昀说完以后,他看着辛榕脸,突然皱皱眉,接着轻叹声,“醒?”
辛榕听见他那道低沉男声,睫毛动动,要睁眼瞬,邵承昀伸手挡住他双眼。
“担心你,不来看看放心不下。”邵承昀沉声解释着,同时感到盖在自己掌心里睫毛正在微微颤动。
最后邵承昀没去医院,既然答应辛榕整年不联系,那他就守信到底。
邵承昀只给护工发个信息,让对方在辛榕睡下以后告知自己声。晚上不用护工陪床,邵承昀自己来陪。
余下半天时间,邵承昀待在酒店里处理些工作上事。直等到晚上十点以后,护工才发来信息,说辛榕刚输完静滴现在睡下。于是邵承昀匆匆出酒店,去和护工交接。
邵承昀进入病房时,辛榕已经睡得沉。那抹从窗口投入灯光,还是落在他被子上,邵承昀也像昨晚样,坐在椅子里守着他。
呼吸机总算是摘,辛榕脸色也不似先前那苍白。邵承昀看着他,心里多少要好受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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