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承昀还在盥洗室里洗手洗脸什,就听着辛榕趿着拖鞋从卧室走出来。辛榕刚起来还有点迷糊,也不说什话,就倚在门框边看着邵承昀,看他摘腕表、抹上洗手液,再放水把手上泡沫冲掉。
辛榕在旁给邵承昀递条毛巾擦手。
男人接过来在手上抹把,然后把用过毛巾往架子上搭,伸手兜着辛榕后脑,把他往卧室里带,面说他,“怎这容易醒?都尽量不弄出声音。”
辛榕跟他进卧室,小声说句,“可能白天睡多吧。”
他这话说得自己都心虚,邵承昀又怎会看不透。
这个男人身上找到出口。目光不由自主追随着他,心跳跟着他起伏,愿意向他袒露心迹,愿意跟他做幼稚事,也愿意听他说些严肃话。
两个人躺在床上聊这些虽然没有多长时间,但对辛榕而言是很管用。邵承昀话切中要害,让男孩觉得释然也放下,不再背着那些无解思想包袱。
而辛榕提到这段过去,也让邵承昀对他态度发生些暗中转变。
之后几天,邵氏与德国公司谈判进度逐渐放缓。邵承昀带着团队待在不莱梅船厂那边时间居多,还有些船舱设计细节有待商榷,都必须拟在条款里,这是很磨人个过程,双方都在争取自己利益最大化。
其实有时候结束工作太晚,邵承昀是可以在不莱梅当地找个酒店落脚,但他还是坚持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回汉堡,来回就是将近三小时车程,耽误都是他休息时间。就连助理何循都劝他这是何必呢,就让辛榕独自在酒店里待个两天也不是什大事。
——攒整天思念,全在辛榕眼里写着呢。
邵承昀笑笑,也不说破。他身边从来不缺爱慕者,对他而言这种喜欢或仰慕太稀疏平常,他早
邵承昀和他懒得说,团队里群大老爷们跟谁都说不上这些,回去看看辛榕,抱着他小朋友睡觉,好像才是真解压。
辛榕般熬不到那晚,邵承昀回酒店时他大都已经睡下。
邵承昀现在不会有意去弄醒他,但是辛榕不知道为什睡得比以往浅。邵承昀回来动静不管多小,就那开关门轻轻两次响,他也会立刻醒来。
邵承昀进屋以后流程不外乎脱大衣和领带,去盥洗室洗个手,然后进卧室瞧瞧辛榕。
辛榕直觉得自己不是那种毛躁轻率性格,但他现在已经把颗心都投进去,处在种情难自已状态。白天不管做什心里想都是邵承昀,就盼着他晚上回来见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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