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要走,你舍不舍得。”
其他人在而安眼里都很清晰,只有隋聿不是,隋聿仿佛处在个过曝镜头里,每帧都加载磨砂滤镜。所以而安真有在很努力分析,试图在隋聿脸上看出难过,伤心,还有舍不得。隋聿过会儿才往后退小步,他转过身,边叹气边语速很快地说:“你没事就不要乱跑,也别乱说话……晚上真有事,等回来再说。”
而安看眼隋聿手里袋子,里面是黑色西服,布料泛着很漂
晓敏不知道发生什事,她只看到隋聿接完那个电话就开始转身往电梯那儿走,似乎是走到半才想起来还有她这个人,于是又小跑回来跟她说:“有点儿事,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。”晓敏还没来得及回答,隋聿迅速跑开。
工作日下午商场周边人比隋聿想象中要多得多,站在十字路口,隋聿伸手拦四次车都没成功,在第五次迎面驶来空车被截胡之后,隋聿低声骂句脏话,转头在人行道上扫辆共享单车。那辆单车很难骑,左边脚蹬子每踩下就会发出链条卡住声音,隋聿把购物袋挂在把手上,找条小路,用最快速度骑到小区楼下,中间还撞倒个垃圾桶。
步两三个台阶跑上楼,隋聿打开门,而安背对着他站在客厅,听见声音,他慢吞吞地转过身,脸上表情有些惊讶。
“你不是说晚上有事情吗。”而安站着没动,隋聿看起来有点儿狼狈,鼻尖上有汗,早上出门还看起来很柔顺头发现在乱七八糟地翘着,裤脚上还沾着土。
“你说要走是什意思?”隋聿走过来,垂着眼睛看他,而安开始没由来心慌,他罕见地感受到隋聿身上低气压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而安悄悄往后撤步,但隋聿也跟着凑近,眉头很轻地皱着:“是谁给你打电话?是你之前工作地方吗,还是你家里人?”
隋聿口气问好几个问题,而安想会儿也不知道怎回答,绮丽在电话里教他很多,但现在隋聿离他离太近,而安大脑片空白。
“说要走,你难过吗?”而安抬起头,反问隋聿。
这下轮到隋聿大脑片空白,对上而安眼睛不到秒,隋聿就把视线挪开,他别过脸,有些急躁地问:“现在是问你——”
“——说要走,你伤心吗?”
客厅里很安静,偶尔能听见楼上夫妻训孩子声音,而安想按着绮丽说法观察隋聿表情,但隋聿把脸别过去。于是两秒之后,而安伸出双手,放在隋聿脸上,硬生生把他头摆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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