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谁说是你朋友?”
“们已经互相交换名字。”男生顿顿,表情变得更严肃,他又靠近点,声音很轻:“而且你还知道真实身份。”
隋聿没说话,他垂着眼认真观察,试图分辨他到底是不是在装疯卖傻。但分钟后分析无果,他只是傻站着不动,甚至在发现隋聿在观察他时把脸仰更高,睫毛很轻地抖。隋聿偏过脸,看眼表,距离报告提交时间还有不到十五分钟。
“你在这儿等着哪儿都别去,会儿同事会来接你。”隋聿转过身往大门口走,站在身后人不出意料又跟着走步。
他站在隋聿投下阴影里,脸无辜。
03276脑子没什问题。
隋聿看眼在对面病床上死盯着他坐姿端正男孩,顿顿转身走到医院服务台,拿着病历本再次确认。得到护士长三次肯定,隋聿撑着桌子想会儿,再抬头时候问:“医院能不能测智商?”
03276智商也没什问题,甚至医生在他们走之前还笑着夸句:“还挺聪明啊。”原本跟在隋聿后面人也很有礼貌,听见夸奖后转过身,鞠躬之后说:“谢谢。”
今天天气出奇晴,隋聿走到医院外面,给魏民打个电话。电话很快接通,隋聿照着刚刚出来报告念,对面人似乎正在吃东西,在隋聿说完之后清晰听见电话那头吐瓜子皮声音。
“所以就是说,他没撞坏脑子,也不是个弱智。”魏民把满桌子瓜子皮推到边,停两秒说:“要不这样,你在那儿等会儿,带着居委会人过去趟,先把他接走。”
“你去哪儿?”男孩盯着他看,顿顿又接着问:“你不来接吗?”
隋聿长出口气,拿出在社区里帮忙带小孩耐心,笑着说:“现在有点事要去办,你在这儿等着……”
“然后你来接吗?”
隋聿不说谎,但那个时候,他还是应下来说:“对,你在这儿等着就会有人来接你。”
男孩终于点头,他退回到最开始站着位置,身体站得很直,抬起手臂笑着冲他摆摆手,
隋聿把地上碎石子踢开,唔声:“你得多久,二十分钟以后要去市局交文件。”
“那你先过去,叫小孩在医院门口等等,带人过去。”
“成。”
电话挂掉,隋聿转过身,冷不丁和直紧贴着杵在他背后男生撞个满怀。隋聿停顿两秒,对上那双很黑眼睛,他把火压下去:“你跟站这近干嘛。”
“只有你个朋友,不跟紧点万走丢怎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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