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人来人往,梁行野压肚子
池宁看梁行野很久。
有人砰砰砰敲门,招呼着去庆功宴,谢川也喊声,“宁宁,速度。”
“知道,马上来。”池宁扭头应,又去看梁行野,抿着唇,表情有些茫然,透露出不安,喊他,“行野哥哥,你怎?”
“没事。”
梁行野知道他在胡思乱想些什,尽量调整好状态,强撑着用温和口吻说:“怎可能因为这个不高兴,你上次打破更贵花瓶,有没有生气?”
自作多情最令人难堪。
还好,没把情侣耳钉送出去。他抵着额头,脑子乱成团,心里仿佛破个洞,寒风呼啦啦往里涌,说不出什滋味。
忍不住骂句脏话。
他慢慢回溯和池宁相处细节,翻至初始,才恍然记起,池宁只是条小人鱼。
相处太久,他都快忘,池宁曾经吻过他唇,这些依赖又亲密行为,在池宁眼里,或许不含任何暧昧意味。
话钻入他耳膜:“是,和哥哥走散,直在找他……”
“学音乐初衷?希望他能看到,所以今天站在这里……”
犹如盆冰水,在数九寒天将梁行野浇个彻底。
后来梁佑江走,采访记者也走,池宁推开休息室门,扑到他怀里。
梁行野整个人是懵,往后退半步。
池宁摇头。
梁行野往外走,余光瞥见池宁恹恹,半晌,牵住他手,补充句,“在面前不用担心做错事。”
“除这个,还有别,”池宁从他手心滑出,反抓着他,“你每次不高兴,都特别难过。”
梁行野顿顿:“是吗?”
“当然,”池宁手小,松松圈住他四根手指,随着步子偶尔晃动几下,“又不像你,那爱骗人。”
单纯治愈动作。
池宁在门外等,见梁行野出来,把抱住他,仰着脑袋,激动地蹭他脸,“刚才在台上好紧张,好多人看着……”
蹭着蹭着,池宁停下来,“你为什不高兴?”
“不是故意,”他凝视梁行野眼睛,“小王冠特别贵吗?”
“说没关系,那些东西都是给你,无所谓贵不贵。”
池宁刚体验把巨星待遇,心潮奔涌,对梁行野崩塌情绪毫无所知,摘下蓝宝石小王冠,心虚地举到他面前,“它被摔坏,裂条缝怎办?”
梁行野表情僵着,声音很淡:“没关系,摔就摔。”
他说:“去打个电话。”
休息室里有隔间,用来更衣。梁行野身体微倾,交握双手,闭起眼睛平复心情。
原来是错觉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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