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宁再次确认，“你相信
对吗？”
梁行野手掌伸进他微卷发里轻轻摩挲，含着
“你担心这个做什
？”梁行野又捏住池宁下巴，给他处理侧脸上拇指大擦伤，“疼不疼？”
池宁不说话。
“怎
？”梁行野轻声问。
池宁：“你相信吗？”
“当然相信你。”
水很烫，他呆呆地淋很久，直到皮肤泛红，才把自己擦干。
吹干头发，他去梁行野卧室，梁行野不在，他便坐在床尾等。
梁行野处理完事情，拿着药箱进来时，就见池宁坐在床尾，只占
小块位置，发着愣，唇绷成线条，交握着双手。
很没安全感表情和姿势。
梁行野坐到他旁边，“是不是还在害怕？”
梁行野带着池宁离开，撂下句，“给等着。”
池宁身上太脏，上车后有点小心翼翼，缩在副驾驶，攥着安全带，半闭着眼睛发呆。
梁行野以为他睡着，没询问相关细节，关掉车载音乐让他休息。
路无言，到家后，梁行野揉他脑袋，“去洗个澡，拿药箱给你处理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有电话进来，梁行野嘱咐道，“待会儿去卧室等。”随后按下接听，走向书房。
池宁歪着头观察梁行野表情，又去看他眼睛，积攒着委屈和不安瞬间全部释放，语无伦次地讲述真相，“没有猥亵谢诺，以为宋晓意被他哥哥欺负，想找到证据。”
“拿手机时候岑明森突然出现，还叫保安追，跑好久。那个储物间好臭，地上也好脏。”
“借阿姨手机给你打电话，刚说话就被捂住嘴，他把拖到教室，谢辛就来。”
……
“原来是这样，”梁行野用棉签抹匀药膏，声音平静有力，“知道。”
池宁摇头，眼神难过愧疚，掺杂着无措，“对不起。”
“什？”梁行野没反应过来。
池宁更加无措，低下头，手指不由自主地用力，压得指节泛白，“对不起，给你惹麻烦。”
“不是你错，你不用道歉。”梁行野覆着他手背，分开交错手指让他放松。
“可谢辛是你朋友，你们合作……”
池宁乖乖“嗯”声，抬脚上楼。
淋浴开到最大，热气像雾覆盖住玻璃推门，池宁很安静地蹲着，倾泻而下水流浇到他头上，白净背脊上，沿着蝴蝶骨四散开来。
他抱着膝盖，看排水孔处龙卷风样水流漩涡。
转瞬间，腿碰水变成鱼尾，池宁背靠着墙，被淋得视野模糊，像搁浅在沙滩。
脸颊伤口格外疼，锁骨磕青，压着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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