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弄伤?”易北辰把纱布放回医药箱,本来低着头,却突然眼皮撩,目光上挑,他那双眼皮被这突然抬,折成三层,倒是让目光更显深邃:“你做什职业?”
虞亦炀被这眼看得心跳漏拍,他强忍着腺体带来阵阵发热,故作轻松地笑:“如你所见,就是个混混。”
眼角弯弯,说不出生动,哪里像是个混混
但也与三个月前不样,因为手腕上有几道新鲜伤口,虽然结淡淡血痂,似乎又重复裂开,盈满汪鲜血。
这漂亮细瘦手腕,怎可以伤成这样。
易北辰心里有怨气,但更多是心疼,他连忙放开虞亦炀手,改为轻轻地托着,趁着红灯敲敲前面玻璃,“车上有急救药品吗?”
俞渝把隔离窗拉开个小缝,弱弱地说:“您坐位子下面电动抽屉里面有药箱。”
“嗯。”易北辰把扣上玻璃,把俞渝窥探视线当中夹断。
车里有血腥味,挺浓。
俞渝自觉主动地把车子开往最近医院,同时很有眼色地把驾驶位与后排隔离玻璃拉上。
易北辰抱着怀里人,问他:“还好吗?”
“没事,就手划破几道,问题不大。”虞亦炀说着,抬起脸来,脖子却突然僵住,下秒,他眼神慌乱地逃窜,完全没有刚才给人放血那股子淡定。
因为此时,两个人彼此之间动作太暧昧,距离也太近些。
车辆摇晃着,挺安静,道道路灯光芒照进来,迅速被拉长,又迅速被甩出窗外,光线交替让易北辰脸在明亮与阴影里转换,莫名蒙上迷离气质。
易北辰也没学过包扎,他这个大老爷们干起精细活儿手笨如脚,还怕弄疼人,费九牛二虎之力,总算把虞亦炀手腕上血止住,仔细包扎起来。
虞亦炀皮肤很好,滑滑嫩嫩,就是被狰狞伤口爬上,看起来格外刺眼,易北辰眉头都皱起来。
“那帮人是什人?为什弄伤你?”
虞亦炀收回手:“没什,都说,是自己弄伤。”
易北辰环着虞亦炀腰,半撑着身子,两个人唇瓣近在咫尺。
似乎脖子后面神经跳跳,那条被强压下伊甸园里蛇,竟然跃跃欲试,有抬头意思。
“你……压疼。”虞亦炀实在忍不住,出言道:“你起来。”
易北辰这个平日里混不吝主儿,居然听话极,连忙起身不说,还扶着人坐到座位上。
他心里忍不住雀跃,因为那细瘦手腕,柔若无骨触感,和三个月前个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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