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以瑾打游戏手指顿顿,陆新耀以前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接过那些莺莺燕燕电话。
等陆新耀聊完挂电话,陆以瑾把游戏关,扭头问他爸:“谁啊?是上次碰见那个吗?”脸上表情很纯良,细看眼底还藏些疑惑,仿佛不带丝毫恶意,是真出于好奇才问。
陆新耀习惯陆以瑾阴晴不定,陆以瑾愿意好好和他说话,他还是很开心,于是没瞒陆以瑾,说:“不是上次那个,是个芭蕾舞者,陪客户去看芭蕾表演时候认识。”
他看陆以瑾没露出抵触神色,继续说:“她还有个儿子,比你大三岁,叫什来着?哦对,叫林时予,和你还是个学校,不过学校人那多,你应该不认识。”
陆以瑾怔下,林时予他知道,学习好长得更好,是中校草,上周还作为高三代表在主席台上讲话,规矩地穿着校服外套,副乖巧好学生样子。
很平常个晚上,陆以瑾上完晚自习,把校服团成团塞进桌兜里,往书包里扔两本书,慢吞吞地向外走。
司机早就在校门口等着,陆以瑾把书包甩到副驾驶座位上,才看见坐在后面陆新耀,他摘下只耳机,问他爸:“你来干什?”
陆新耀也不生气,调整好坐姿,温和地开口说:“过阵子要去趟欧洲,这两天多陪陪你。”
陆以瑾打个哈欠,懒散地靠在椅背上,朝司机笑:“陈叔,爸今天受什刺激?在这跟演父慈子孝。”
陆新耀顿时沉下脸。
陆新耀还要说,被陆以瑾打断:“你以前不是只喜欢二十来岁纯情小姑娘吗?儿子都比还大三岁,她年纪肯定不小,你换口味?”
陆新耀听到这话皱皱眉,责备道:“好好说话,哪里学这副纨绔腔调。”
“基因不好,天生。”陆以瑾掀起眼皮,语调波澜不惊。
陆新耀脾气不算好,但对着这个从小宠到大儿子,实在是没办法。你要是
司机握着方向盘手微微收紧,夹在父子俩剑拔弩张气氛中不敢说话,接着充满歉意地看陆以瑾眼,默默地把他书包往后递,想让他坐到后排。
陆以瑾恍若未见,像没睡醒似,倦倦地打开手机玩游戏。
突如其来电话铃声打断车内僵持气氛,陆新耀扫眼屏幕,又把目光转到低头玩游戏陆以瑾身上,犹豫几秒,挂断。
没过多久,手机又响起来,这次陆新耀没挂,来来回回看着手机和陆以瑾,等铃声过大半,拿起来接。
他说话语气很温柔,恢复那副道貌岸然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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