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黔城温度很低,闻野坐在办公室里旁听冬山工程期会议,会议时间很长,结束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十点,走出办公室时候,还有两个女孩坐在隔间里,闻野走近些,听见她们正在义愤填膺地抨击部大热电视剧居然烂尾:“谈恋爱电视剧居然也能烂尾,明明两个人很容易在起啊。”另个女孩点点头,准备发表意见时候瞥见站在边闻野,她们迅速站起来,有些尴尬地向闻野问好。
两个女孩是刚招进来实习生,年纪很小,说话做事显得莽撞,但确实是最好年龄,是认为爱情故事容易美满,不会烂尾年纪。闻野没说什,交代她们回家时候注意安全之后,走进电梯间。
电梯下行时候,闻野想起宋沅,或许是因为最近太忙,他想到宋沅次数很少,有时候刚从大脑里冒出个头,很快就被其他事压下去。那天从会场回来之后,他换新号码,从市中心顶层公寓搬出来,在公司附近租个室厅,每天从地下车库后门进出。这些方法大概真奏效,除跨年夜那晚夹杂着吵闹背景音“新年快乐”之后,闻野没有再见过宋沅。
但他还是可以听到关于宋沅消息,例如公司在说收购散股是宋沅卖掉,小道消息说直忙着赚钱宋总成送花无业游民,前台小姑娘说宋沅好像在等人,后来闻野证实这些消息真实性,他站在会议室里落地窗前,看见广场上抱着花宋沅。
因为离得远,闻野看不清宋沅脸上表情,只觉得宋沅手里玫瑰花白刺眼。不知道从那天开始,花店人每天都送新鲜白玫瑰到公司前台,用带着点口音普通话讲送来白玫瑰是什品种,颜色泛绿是雪山,粉色花心是小白兔,香气很浓是白荔枝。送次数太多,就连前台小姑娘都忍不住感慨,原来白色玫瑰也有这多说法。
虽然闻野没有收过,但花还是每天都送,包装精致花束在前台直放到晚上,在快要下班时候,会有个眼睛漂亮男人把花拿走,就这样天天,周而复始。
张楚然进来时候,闻野背对着她站在窗前,垂在身侧手攥着空烟盒,焦黄烟草屑掉在地板上。张楚然站在他身边,把需要签字文件递过去,闻野把烟盒扔到边,低头签好字重新把文件还给她。
在她快要离开办公室时候,闻野忽然喊她名字,声音很平静地说:“你下去告诉他,不要让他等,对公司影响不好。”这个“他”是谁显然易见,张楚然顿顿,小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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