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需要向Casper道歉。”闻野
声线没有起伏，他垂着眼，眨眼频率变慢，“明明做错人是你，为什
你从来不道歉呢。”
“人要遵守规则。”闻野看着宋沅，然后对他说：“宋沅，你不能
直犯规。”
闻野从来没有跟他发过脾气，他永远开心，永远热烈，这些让宋沅处于十分荒诞彩色幻觉里，让宋沅觉得闻野会永无止境原谅他。这多年，他毫无长进，从为
占据上风扔掉那张糖纸开始，他就变得团糟。
闻野走，宋沅还站在原地，光线明亮，连空气里浮尘都能看清楚。好像又要下雨，风变得很大，零星雨点砸在肩上，但这些都不太重要。宋沅努力回忆闻野还喜欢他时表情，但他思绪混乱，什也想不起来。
闻野爱宋沅，好像是很久以前事情。
金色发梢上血迹，红刺眼。感官好像重新归位，宋沅动动，往前走步，闻野像是感应到，侧过头深深地看他眼。
不再是冷漠，但却包含更多让宋沅窒息东西，譬如失望。
“是意外，
不是故意。”宋沅声音很哑，嘴唇也起皮，他停顿下，接着字句地重复：“真不是故意。”
风很冷，闻野站在离他不到七步地方，和他对视。周围人或多或少察觉到宋沅崩溃情绪，闻野回过头，小心翼翼地把Casper手臂移到谢明轩肩上：“你们先过去，马上就到。”
篮球场很快变得安静，闻野再次站在他面前，但离得不算近，两个人保持着让宋沅感到心慌礼貌距离。
宋沅喉咙发紧，他深吸口气，才说：“只是想投球，不是故意砸他。”
“真。”宋沅终于抬头去看闻野眼睛，对着那双黑压压眼睛说：“你相信。”
闻野好像是想好久，才低声对宋沅说：“相不相信你，很重要吗？”
宋沅没说话，他依旧固执地看闻野眼睛，垂在身侧手紧攥着，指甲陷进手心肉里。心跳和呼吸都变得快，但迎来选项并不是心动，宋沅制造粉红色骗局闪烁着痛苦色泽。
“你不用向解释。”闻野对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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